后一丝神彩,将整个天空映衬得美伦美奂。
不知不觉间,白暮竟已经盘腿打坐了一天。
但出人意表的是,他非但没有感觉到饥饿,也没有发现任何腰酸腿麻的错觉,甚至整个人的精神层面,似乎都上了一个台阶。
当然最重要的是,当初在归墟圣殿被天焚尊上一掌击中后背的地方,经过上善若水诀运行一个大小周天之后,伤口早就春风化雨一般快速愈合了。
“前辈,我竟已端坐了一天吗?”白暮从潭边缓缓站立起来,略带点憨厚的询问。
“嗯。”
梵圣面不改色的回应一句,大步流星往山下梅林中走去。
本来此时的白暮还有数个疑问和想法要倾诉的,但见他行色匆匆,丝毫没有给自己交流的机会,眼下也只能暂时作罢。
回到梅林中后,梵圣独自一人率先步入到屋子里去,将房门给轻轻的关上了。
尽管他的神色看上去极为平静,但在转身的刹那,白暮仍然注意到了他眼角闪过的那一丝忧虑。
直觉告诉白暮,肯定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快步走到梅林深处的炎水池边,凌烟仍然如同冰雕一般静坐在寒水中,没有一丝要转醒的意思。
凶鸟毕方则静静的躺在古亭的外围,瞧这形情似乎是在守护凌烟。
既然有它看守着,那白暮自然也就不用太担心了。
晚上回到自己起居的小木屋后,躺在床上又将上善若水诀的法门默念了一遍,并且运起上善若水诀在体内运行了数个大小周天,刹时间感觉整个人精神万分,身体内的力量似乎已经源源不尽了。
次日清晨,初日照进高林的时分,白暮已经自觉的从屋子内一跃而出。
不过出乎意料之外的是,林中并没有看到毕方翩然起舞的身影,也没有听到梵圣那清脆而充满生命气息的笛声,就连他房间的木门似乎都末曾开启。
这种情况显然是比较反常的。
既然他答应了要教白暮四式剑诀,那么以他的身份和修为,不可能言而无信啊。
人们都说闻鸡起舞来练剑,此刻已经红日高升,梵圣没有理由赖床不起。
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白暮的脑海中划过昨晚梵圣那忧虑的眼神,瞬间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心念一动之间,他连忙快步奔至梵圣的木屋门口,朗声叫嚷道:“梵圣前辈,你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