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啊。”
许程将药瓶给她,说:“这是先生给祝少侠的药。”
罗云迷迷糊糊的接过来,倒了杯温水给祝长生服下后,看着手里的玉瓶,眼珠子一转,好奇的问:“小许,邵斌总是逼先生制药,你说先生会不会在制药的时候给他加点料什么的?”
许程沉着脸反驳道:“别胡说,这些药有一大部分是邵斌用在别人身上的,先生仁心仁术、至纯至善,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邵斌在药中加东西,令其他人也蒙受伤害呢。”
他从罗云手中接过水杯,说:“先生为人光风霁月,不会做这种事情的,这种话以后莫要再说了。”
罗云瘪瘪嘴:“好吧。”
她又没怎么,只是一时好奇罢了,怎么许程板起脸来还挺凶的。
叶飞凰不知道屋内两人的交谈,他将邵斌要的药都制好后,背着药箱便去了地牢。
地牢内大部分人身上的蛊已经被他祛除了,有一小部分可能因为体质或是蛊虫的原因一直拖着。
他走进一间密封的牢房,看到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人,从药箱中取出银针。
每一针一个穴道,他下针的速度快的如同残影。
等施针完后,地上的人猛地睁开眼睛,像是从没有中过毒受过伤一样的蹦了起来。
但这一切都只是错觉,在他刚想要对站在一旁沉默不语的大夫说什么时,眼睛猛地一凸,周身上下的血液像是沸腾的水一样。
不过片刻功夫,这人周身无意识散发出来的气势竟与邵斌不相上下,但随着这股气势的泄露,他漆黑的头发眨眼间便爬上了白霜。
一个闪神的功夫,已经完全斑白。
等叶飞凰匆忙上前要为他拔去银针时,这人已经停止了呼吸。
叶飞凰捏着银针的手一僵,眼里隐隐带着悲悯。
他胸中闷疼,忍不住咳嗽了两声才好转了一些,但看着地上身体逐渐冰冷的人,他明亮的眼睛一瞬间黯淡了下来。
“还是不行吗?”他喃喃道。
身后密室的门忽然打开,邵斌一身威严的走了进来,他的目光在地上的尸体上一扫而过,又看向明显失魂落魄的人,说:“飞凰又失败了。”
叶飞凰闭了闭眼,悲哀的说:“谷主,这种燃烧寿命换取的力量太可怕了,且没人能撑得过去,谷主何必强求。”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白皙纤长保养的极好,但这一刻他似乎觉得自己的双手浸泡在血水中。
他一向很稳的手隐隐发起抖来:“我行医多年,救人无数,没想到这双手竟会沾上人命。”
“不应该这样,不应该……”
邵斌看着隐隐有些失控的叶飞凰,指尖猛地在他身上一点,看着人昏睡了过去,这才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