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后,斩钉截铁的说:“就算这是个假消息也要查下去。”
他目光灼灼的盯着宋时,语气带着浓浓的冰冷:“当年屠杀我们村子的人还在逍遥法外,无论是我还是飞凰,我们都要仇人血债血偿。”
宋时此时也不知该用什么表情了,突然知道了自家师弟身上还背负着血海深仇,他实在是想象不出师弟那样清贵温柔的人去报仇的样子。
他想了想,说:“如此,我们分头去查跟刘一刀有交集的人。”
祝长生没有异议,他犹豫了下,还是没忍住,语气恳切的道:“能告诉我飞凰的事情吗?”
宋时招招手让他坐下,神色带着淡淡的回忆,语气稍稍柔和:“十年前师父将飞凰带回来时,他中毒已深,昏迷了半个月才醒过来。”
似乎是想到了那个笑容温暖的孩子,宋时周身的冷意也化开了:“他从没有说过自己的事情,只是努力休养好身体。也没有特别好的玩伴,每次见到他都是孤孤单单一个人,不是在看医术就是在捣药。”
“师父曾说,师弟的根骨极佳,若是练武,定有所成。”说到这里,宋时像是想到了好笑的事情,忍不住翘起了嘴角:“但师父没有想到,师弟对待剑术一窍不通,悟性差到了极点。”
绝顶的根骨,废柴的悟性,这等搭配差点没让白司命呕出血来。
祝长生挑挑眉,笑容洒然不羁,语气十分肯定的说:“飞凰肯定懒得理你师父。”
他从小就不喜欢打打杀杀,每次自己被父亲逼着练功,他就坐在一旁帮陶爷爷晒药材。
宋时眉毛抽了抽,背后说长辈是非总归是有些心虚的,但他还是没忍住八卦道:“你说对了,每次师父让师弟练功,师弟都不理他。后来因为师父逼的太紧,师弟便用药药倒他,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
宋时脸上带着浓浓的笑意和怀念,说:“终于在三年后,师弟以九岁之龄药翻了师父,自那时起,师父再也没有逼过师弟练功,最后师弟离开了宗门,师父也没有横加干涉。”
宋时隐隐有些骄傲,他的师父可是宗师级别的高手啊,这天下总共只有三位宗师,还不分胜负的那种。
他师弟这般厉害,他面上有光啊。
“也就是说,你有七年没有见到飞凰了?”祝长生忽然抓住重点,神色微妙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