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掌事,你不是不用守夜侍寝吗?怎么会被主子撵出来?主子一向那么疼你,怎么舍得撵你呢?”
小苏子是去年才分过来的小太监,一向对苏茉儿尊敬崇拜之极。听得苏茉儿说被主子撵出来,真的是被惊住了,这才敢大着胆子问询。
“我今儿是替盈盈值夜。主子最近身体不好,心情也受到了影响。最近几天里,我会跟你们开个会,详细的跟你们交代一下,以后该怎样侍奉主子的。你去吧,早些安歇。”苏茉儿不想再赘言啰嗦,直接打发走了小苏子。
“苏掌事,你回屋歇着去,我今儿在外值夜。”小苏子好心的说道。
“那怎么行?主子夜里要是需要喝水什么的,我还得进去伺候,你哪儿方便进去?回去吧,这段时间啊,我会从新安排的。”苏茉儿温声的解释着。
看着小苏子高兴的离去后,苏茉儿这才长叹了一口气,闷闷的低声自言自语道:“今夜是甭想睡了啊!在廊下听动静后,还得去隔壁的仓库听听动静,但愿仓库里隔音好,莫让我再忧心了。”
其实主子的寝室外面是正厅,正厅外面,才是廊下。按说,一般情况下,主子们在寝室里翻云覆雨的,这在外面是听不到的。可是,为何那些太监们总是嚼舌头,说是能听的见主子们的风流情话呢?苏茉儿决定今晚好好的验证一下。
苏茉儿以前当值侍寝时,一般都是侍寝在主子的寝室里,距离主子床铺的五尺地方,,在地上铺一个棉被,或坐或卧或睡,伺候着主子。夜里主子有什么需要了,好随时伺候着。
若是皇上来了时,就侍寝在寝室的门口处,却是不能铺被的。因为,怕皇上怪罪。所以,往往是披一件薄被子,熬一个晚上。而在寝室的门口处值夜,就不同了。因为,皇上每每临幸主子时,那男女欢爱的缠绵声音,总是会时不时地,或声大或声或激烈或呻吟的,断断续续的传出来。总令苏茉儿面红耳赤的心潮起些波澜。
自从苏茉儿升了掌事宫女后,侍寝就比较少了。特别是被皇上封了三品侍女女官后,基本上就没有再晚上侍寝过。
今夜里,苏茉儿不知为何,心里也像是被小鹿撞了一般的,怦怦跳着,有些担忧,有些害怕,也有一丝丝难以名状的好奇
接近子时,苏茉儿放下了手中的书籍。因为,在静谧的夜晚里,从主子的寝室内,隐隐约约的,传出了极其轻微的呻吟声。那声音,一听就是男女在欢好缠绵时发出的娇嗲声。
苏茉儿苦恼的抓起了头发,下嘴唇被她牙齿咬的吱吱响,苦着脸,心里哀叹,怪不得太监们说能够听得到。看来,还真的听得到主子啊,你就不能压抑着点吗?
苏茉儿跟着又进入到了隔壁的仓库房间里,还好,还好,满清净的。苏茉儿又转身回到了廊下,果然,还在进行时,那声音,再次传入耳中。苏茉儿是真的扶额难受了。
主子啊,不是交代你小点声吗?你就不能够控制一下情绪吗?非要整的这么大声,不知道你们的快乐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吗?唉,唉,唉,苏茉儿唉声叹气,更是忧心忡忡啊!
就算是廊下不让太监们侍寝,可是,要是晚上奴婢奴才们起夜时,不慎听到了呢,那也是大祸临头呀!怎么办呢?苏茉儿,是真的抓耳挠腮的愁了。
屋里欢爱,屋外人哀嚎,标准的写照了苏茉儿此时此刻的处境。
两个时辰后,苏茉儿几乎昏昏欲睡时,只听得吱呀一声,主子的寝室房门打开了。主子俏丽的身影走了出来。
“苏茉儿,你进来。”布木布泰招招手,呼喊着苏茉儿。
苏茉儿惺忪的眼眸眨了眨,清明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