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下个月才到日子吗?怎么提前半个多月,没有出什么事吧!”苏茉儿前天才见过宸妃,知道她预产的日子在下个月。
“嗨,说是雅芝带着七皇子冲撞了宸妃,还有兰儿小主呢!这会儿都跪在关雎宫门前请罪呢?”盈盈露着关切的担心说道。
“告诉永福宫的人,不准任何人去探查,更不可有人再出宫门半步,都安安生生的待在咱们永福宫里,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主子不适,我们做奴婢的还是远离是非吧!”苏茉儿严肃而认真的下着指令。
盈盈微微一愣,雅芝可是苏茉儿的结拜姐妹,怎么一向热心热场的苏茉儿会这么明哲保身的置之不理呢?最近一段时间里,只觉得苏茉儿也变了,但是,到底哪儿变了?盈盈却又莫衷一是解释不清。
“是,我这就去安排。”
苏茉儿看看匆匆离去的盈盈,眯起了眼睛。后宫纷争无一日安宁。要么是暗流涌动,要么是明面上夺宠,要么是尔虞我诈、暗箭伤人的阴谋、主子既然无意于争宠,无意于妃嫔间的交际,那就把所有的纷乱纷争,一切的纷纷攘攘,全给摈弃在自家宫门外吧,倒也落得个清净。此时的苏茉儿,不仅仅懂得审时度势,也学会了运筹帷幄布局算计,更深深地明暸了规避风险的重要性,以及适时的学会冷藏隐匿自身的存在感。
过了一会儿,盈盈又走过来,有些踌躇,有些迟迟疑疑的,仿佛有话哽在喉中,一副欲言又止想说不敢说的样子。
“有话就直说呗,咱们姐妹间还有什么不能直言的?至于这么压抑忍耐着吗?”苏茉儿瞥了盈盈一眼,苦笑着扁扁嘴角。
“苏姐姐,我刚刚召回其他人回来时,听说,皇上下了旨意,把兰儿降为最末等的答应了。雅芝和七皇子要一直罚跪到宸妃平安诞下皇子,并要宸妃原谅宽恕了才算了事。否则,就让雅芝母子俩永久的跪着。你说,皇上是不是太偏心了?”盈盈展露出讨巧的笑意,把自己知道的情况告诉了苏茉儿。
“偏心又如何?人的心,本就长得偏左边,所以偏颇偏心,很正常嘛。”苏茉儿此时正在为花草剪枝,她状似不经意的说出了叫人深思的哲理。
“同样都是妃嫔,这七皇子才半岁,要是宸妃三五日的生不下来皇子,七皇子冻着饿着了,皇上都不心疼吗?皇上也太有失公允了吧?”盈盈哪里悟得透一些哲理性话语,有些为雅芝和七皇子抱屈。
苏茉儿重叹一口粗气,嗔怪的眼神,有些冷意的注视着盈盈道:“盈盈,你这嘴越来越口无遮拦,怪不得主子前些时候说你像风铃,小心祸从口出。”
“我才不像风铃呢?你何时见我打骂欺凌过小宫女太监?我可是被他们称为侠义盈姐呢?”盈盈最不喜欢风铃,听说主子这么把她比成风铃,顿时噘嘴了。
苏茉儿“噗嗤”笑了。这个盈盈确实行侠仗义见不得恃强凌弱的行为,每每总是抱打不平一声吼,倒是在永福宫有些人缘。要不当初盈盈也不敢做先锋,率先向风铃开炮,一举收拾了风铃。
苏茉儿正和盈盈说笑时,见到守门太监小健子溜溜的跑了过来。:“苏掌事,雅芝贵嫔的侍女晴儿求见您!见不见她?”
盈盈嘴巴翕动着,欲言又止的,最终没敢说话。
“让她回去吧,就说主子身子不适,我在伺候主子,没空见她。”苏茉儿眼神一闪而过一丝漠然,淡淡的回道。
苏茉儿如何不知这是雅芝的意思?雅芝不过是清楚苏茉儿在皇上心中有些分量,欲求苏茉儿为她说情,求得皇上能够宽宥了七皇子。这虽是私心,但也是一个母亲对幼儿的拳拳爱心。可是,苏茉儿一个奴婢之身份,她以什么姿态来求得皇上的恩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