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雅芝说完话,苏茉儿蹙眉摆手制止、打断了雅致的话:“雅芝你怎么又信口开河不知轻重了,你是想害死我吗?”
雅芝扁扁嘴,委屈的撅着嘴巴,赶紧讨好的拽拽苏茉儿的手臂,央告着:“我错了,我又妄言了。你别生气嘛。罢了,我听你的,以后认命就是,见了宸妃,就夹着尾巴落荒而逃。”
“不仅仅如此,你以后啊,还得卑躬屈膝的讨好献媚于宸妃。”
雅芝厉声打断了苏茉儿的话:“凭什么?我对皇后,也没有那么卑躬屈膝的巴结,干嘛要那么巴结宸妃?这不是作践我嘛!”
“唉!”苏茉儿叹了一口气,怒其不傻却又倔强而自以为是的心性。
“宸妃受宠是其一。其二是,皇上既然决意要册封八皇子为太子。那么,早晚会付诸了行动。一旦八皇子封了太子,成了储君。你的七皇子不得仰人鼻息,唯人马首是瞻吗?你现在先低头俯首帖耳求个平安,以后才能为你的七皇子保得太平和富贵。”
苏茉儿的一席话,听得雅芝哑口无言。自从有了七皇子,她的心里无时无刻不是在为自己的皇儿筹谋计算着。
“哼,那就想办法,不让宸妃的八皇子封为太子。凭什么”
苏茉儿匆忙的捂住雅致的嘴巴,气的是直翻白眼。她环顾四周后,食指戳戳雅芝,低声的劝道:“作死呀,你不知道隔墙有耳啊,心里的话,憋在心里不好啊,干嘛非得说出来。唉,我走了。主子还等我回去禀报情况呢!你息息性子吧,那么聪明剔透的一个人,怎么越来越混了呢?”
雅芝红了脸,有点讪讪的想起身送苏茉儿,苏沫儿摆摆手,说道:“你快歇着吧,昨儿糟了一夜的罪,养着身子吧!”
离开了雅芝的咸福宫,苏茉儿不由得喟叹摇着头,女人呀,一旦为母育子后,纵然以前是小绵羊似的温软,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也会变身为吃人的老虎。更何况是刚烈有性格有智慧的雅芝?这以后啊,后宫中,不定还会掀起多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呢?
且行且珍重吧!苏茉儿哀哀的望着蓝天白云,不知道何时才能够迎来清心明月、独斟浅谈,把话诗词的醉人时日啊,主子现在的心里,满满的全是多尔滚。哪里还有心思谈史论道、读诗说辞?
时间就像装了轮子的小车,一个劲的往前面走着,转眼间,又是一年过去。
风平浪静的一年里,苏茉儿几乎每天都在祷告。她活的忧心,也活的极其辛苦。
昨日宸妃的八皇子过了周岁的诞辰,举国同庆,赏赐之物,送礼之人,简直是一天不断头地涌入关雎宫。
苏茉儿看得出主子的意兴阑珊和落落寡欢的失意。这一年里,皇上倒也来过永福宫几次。但每一次都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去。因为布木布泰一见到皇上,就显现出小羔羊见到恶狼的恐惧样子,每次都惹得皇上气也不是怒也不是,最终是拂袖而去。在这近半年里,皇上许是厌倦了,竟是连影子都不露一下了。
苏茉儿感到最不清净和极其烦恼的是,主子想怀孕,想的都快疯癫了。每日都嘀咕算计着月事的日子,都痴了。
这些日子,多尔衮休憩在府中,几乎夜夜都来与主子相会。苏茉儿每每半夜都不敢入睡,像个小偷一般的蹲在走廊里,一是提心吊胆的听动静,二是为他们的偷情做保护。
偏是主子和多尔衮也不知是都疯癫了,还是忘情忘乎所以到极点了。每每颠鸾倒凤的欢爱时,都搞得呻吟之声,缠绵放浪之声那么的大,都不知道他们怎么就那么的放得开?那么的敢肆意妄为?苏茉儿的神经都崩溃到了快断弦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