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茉儿瞧的真切,从托盘上滑落的是一件绣着五爪龙的锦袍。那锦袍巧巧的落在一片刺玫花上,并顺着刺玫花缓缓滑落
而那锦袍的丝线、金线、银线挂在刺玫花上,撕扯、挂拉的丝线已经凌乱一团,苏茉儿不由得心中感叹,可惜了这么好的锦袍!
“啊,你毁了汗王的外袍,你你你”那宫女似乎气急,语不成句。
“哼,贱奴婢,明明汗王的袍子从你手中扔出,是你亲手毁了汗王的袍子,竟然反诬本福晋,简直找死,给我往死里打。”
苏茉儿蹲在花丛里,一眼认出是皇太极的侧福晋扎鲁特博尔济吉特氏,心中很怵。这位侧福晋一向跋扈。苏茉儿从来都是躲着她走路的。哪里敢招惹?但看着那宫女挨打,心中难免同情。悄悄地移步走开,至远处后大声的喊着:“汗王驾到!汗王驾到!”
果然,那扎鲁特博尔济吉特氏闻听后,神色大变,挥挥手,带着人,急慌离去。
苏茉儿赶紧小跑过去,扶起遭毒打而狼狈不堪的宫女。
那宫女却是不管不顾疯了似的冲到刺玫处,甚是小心的把花丛中的锦袍欲要取出
“不可。”苏茉儿急切劝阻。
那宫女的手一顿,挂着泪珠问道:“为何?”
“你这般取出,刺玫花的刺紧挂着丝线,必然使丝线相胶相缠,定会断丝,纵然修复接镶,也不会完美无痕。”苏茉儿赶忙解释。
“那该怎办?你可有主意?”那宫女眉头紧皱,看向苏茉儿就像看救世主一般。
“先找主子禀报吧!”苏茉儿建议说。
“因为要拿出汗王袍子,必得先剪去这些刺玫,然后与袍子一起拿到冰冻室,需要冰冻几个时辰,丝线冷冻后会收紧,花叶上的刺会冻坏变软。到时,再行修补袍子。”
苏茉儿认真的迎上宫女质疑的眼眸,细细解释着,她们不过是奴婢,哪里有权利随意剪坏一丛花卉?可不得先禀告了主子?
“为何要冰冻?”那宫女听的似是而非,很是迷茫。
“这是保绣品的应急补救办法。”苏茉儿直言不讳。
宫女看着稚嫩脸庞的苏茉儿,犹疑又无奈道:“我且信了姑娘,大恩不言谢,若是姑娘帮我度过了此番难关,必当报答。你先帮我看着,我去禀告主子。”
苏茉儿并没有等很久,就见那宫女带了几个太监来,很是谨慎小心的把挂了丝线的刺玫花,一一剪断,随同着袍子拿出。几个人像捧着珍宝似的去冷冻地下室了。
那宫女一再的道谢。当知道苏茉儿是新进的侧妃布木布泰的侍女时,甚是喜悦。又问了一些事宜后,就匆匆离去。
苏茉儿没想到的是,晚上那宫女又来了。还带来了绣制室的掌司,一同来求教苏茉儿。并拜见了布木布泰侧福晋。
布木布泰很是大度,着令苏茉儿尽力配合解决问题。
苏茉儿并不藏私,用母亲教的绝技,很快的把锦袍修缮、熨帖好。
看着苏茉儿茹笋巧手,挽花般勾丝、压纹、热烙,手法娴熟而巧妙,绣制房的掌事大为赞叹。
事毕,那掌司很是直接的问:“苏茉儿,你这精妙的修护绣品之法,是有师傅传承,还是家传?”
苏茉儿并不隐瞒:“是我母亲教导的。”
“家传呀!你可愿去我的绣制室,我会尽力培植你,不使你的才华被埋没。”那掌司竟然想挖墙角。
“我,我是主子的人,我没有自主权。”苏茉儿一向温婉,哪里见过这么直接的人。
“你若想去,我自会想办法成全你。”掌司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