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茉儿终于怒了:“风铃,拿开你的手。”
“不拿”风铃一向欺压苏茉儿惯了,认为苏茉儿就是怕她,习惯性的嚣张傲慢着。
“啪”苏茉儿一个巴掌甩到了风铃脸上。
“风玲,我一直让你,并非怕你。为求和睦,我处处忍你,但并不表示你就可以任意妄为、肆意狂傲。今儿,我去伺候主子,你却拦住不让,此为你轻狂罪之一。我为掌事宫女,你只是一等宫女,屡屡冒犯不知进退,此为不敬罪之二,你有事不找主子禀报,却来兹扰于我,实为不敬主子藐视主子,此为僭越罪之三。风铃,你可知罪?”
风铃被打了一巴掌,又被苏茉儿义正言辞的一番降罪,的确有些懵了。苏茉儿今儿怎么长气势长威风了,这还是那个一向对她忍气吞声、低眉顺眼的苏茉儿吗?
“你,你竟敢打我?”风铃不敢置信,一脸的恨意。
苏茉儿心里爽了一把后,懒得再和风铃聒噪,抬起脚欲走开。
“苏茉儿,我真的有事问你,你能不能等一下再去伺候主子,求你了。”风铃急了,她第一回在苏茉儿面前示了弱。
“求”苏茉儿听到风铃对她用这个字眼,真真的被惊到了。莫不是打了一巴掌,打转性了?难不成以前她对风铃的谦让、忍耐做法全错了?早该这么好好的收拾整治她?苏茉儿一瞬间脑子峰回路转电闪雷鸣,转了几个弯弯绕后,这才淡定下来。
“说吧,什么事。”天性心软,没办法。苏茉儿自我批评总结着。
“能不能进屋里说?”风铃的语气很低调。
苏茉儿率先进屋,看着风铃进来后,关了房门,也不说话,冷冷的望着风铃。
“我,我就是想问问,昨天的事”风铃试探性的说道。偏是苏茉儿一语不发。
“昨天,我听说那次主子流产后伤了根基,不能再坐胎生孩子了。这消息是真的还是假的?”风铃咬咬牙,把自己听到的传闻说了出来。
“你听谁说的?昨儿你又不当值。”苏茉儿不答反问。
“你管我听谁说的,你就”风铃又想发横,想想又熄火了。
苏茉儿漠视着她,一如从前的态度。
“我,我是听东宫侧妃的侍女雪灵儿说的,她说以前封锁消息怕主子知道了伤心。如今主子又怀孕了。这事就露出来了。我不信的,你说,是不是真的呀?”风铃不再隐瞒,一股脑说了。
“是的,主子确是被当时的堕胎药伤的很重。太医们都会诊说主子不会有生育能力了。不过,主子和我也是昨天才知道这件事的。”苏茉儿实话实说,坦诚坦荡。
“主子昨儿可说了恨我吗?”风铃忽然哭了。
苏茉儿被风铃的样子,气的笑了。
“主子干嘛恨你,当年你又不知道,更不是故意的。主子很明理的。”
“可是,终归是我榨汁的酸梅汤,是我叫主子多喝点的,是我害了主子。”风铃哭着忏悔着。
苏茉儿看着风铃这般的悲伤,心,真的软了。但在听到风铃后面的话后,心,刹那间就冷了。
“苏茉儿,那你能再给我说说,主子到底又怎么好的吗?我没记得主子吃什么喝什么补药呀,主子昨天跟你说了那么久,她是不是得了什么宝贝?得了什么灵丹妙药?苏茉儿,你跟我说说吧,主子怎么就又怀上的?”
风铃的语气很急很迫切,窥探秘密的好奇心,彻底掩盖了刚才的难过。
苏茉儿心中升起了一缕缕的厌恶。
“谁让你打听的?”苏茉儿冷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