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苌看不下去了,顿时让传令兵打出旗语,对姬弘所立之处,进行箭雨覆盖。传令兵有些迟疑,这样必然会误伤己方骑兵,姚襄哪里能看不出,姬弘如此打将下去,羌军必然大溃败,这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战术,用在姬弘这样一方势力之主身上,就显得不是衰兵战术,而是战略上的胜利。
传令兵还在迟疑中,就见姚苌拔出腰悬的长剑,直接捅入了传令兵的胸腹,他所部的剩余之旗语官,顿时吓的魂飞魄散,这时哪里还能管的了是否误伤己方,保命要紧。一只军队是否令行禁止,是否一支可胜之军,在此时体现的淋漓尽致,随着旗语高高打出,远方的羌人骑顿时射出箭雨,这破空的利箭顿时有了几分昔日强秦箭雨的威誓。
如果此时的战场有密集症患者,定然会被密密麻麻不下千支的利箭所扰,大脑随着视觉画面导入而眩晕,利箭破空,阵型中的羌人还以为姬军强箭来袭,不过侧目中,看到的却是远方模糊的视线中,是己方外围骑兵所为,顿时慌忙往四周拥挤,这根本无可冲锋的骑兵,化为步军,加上战马,比步军战还要拥挤。
姬弘当然也发现了四周箭雨来袭,姬弘选择了沿着中军突进,避开大部分的箭雨,一千二百米算是胡人弓箭的最远距离,胡人没有专门的弓箭轻骑兵,也就没了这番训练参数,箭支射击的骑兵,更多的是在两千米外,这纯碎是在攻击己方骑兵。
姬弘奋勇的冲锋,视前方如入无人之境,万里炎黄驹也仿佛看透了身处巨大的威胁当中,它玩起了跳跃的舞蹈,一个纵跳接一个纵跳,一个纵跳就是十五米左右。
第一轮的箭雨到,姬弘早已跳出了战圈,这些弓箭所落之地,纷纷炸开,连人带着战马,纷纷击中清空。
姚苌站上了前军帅车,看着姬弘已经在刚才视目外的地点上杀敌,而己方的箭阵却是杀伤了自己人,这一轮下去,起码死了五百骑军,顿时气急败坏的骂道:“你这个蠢货。”话音还未落,那位旗语官,就已经被身后的长剑贯穿了胸膛。
这位旗语官到死都不会明悟,自己何错之有,平日根本就没演练过这些复杂的战术,自己挥动的旗语也不过是简单的告诉己方的骑兵,射死敌方大将。
姚苌拿着手中沾满鲜血的长剑,站在自己前军的帅台上,愤怒的呐喊,这时刚刚接任令旗的新旗语官慌乱了,完全不知如何,只能不停的、疯狂的挥舞令旗,而传达到下面的、每一个校将也只能忙乱的指挥射击。射击不再分为波次,而是不间断的射击,刚才姬弘所在的方圆一千米距离外的骑兵,也纷纷开始放箭。漫天的箭雨,早已看不清前方的视线,只能本能的朝着天空放箭,能射到哪里就算哪里。
姬弘的确遇到了麻烦,姬弘无心再杀敌,只能扑倒在马背上,用自己的身体遮挡,炎黄驹颈部到马鞍前的那一段分未有铠甲之处,当初设计这一马铠之时,就必须考虑三个方面,保护性、战场的可能性、铠甲加身后战马的能动性,故而战马脖颈到马鞍前、背部这一小块,只能将士自己保护。
炎黄驹驮着姬弘往前冲锋,密集的箭雨不断撞击着铠甲,虽然不能伤入,但那箭头的撞击,还是让人生疼。姬弘成了羌军人人避让的瘟神,因为他会带来箭雨袭击,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