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龙涎香味道,从他怀中挣了出来,“高姐姐有孕,按制还应该再进位份,皇上可别高兴得把这事给忘记了。”
她语调平平地一样样说着,把贤良淑德恰到好处地挂在脸上,跟昨天夜里的娇声软语,判若两人。还要她怎样?少年天子最擅长的,就是给她一点点萤火似的希望,再狠狠碾碎。
拓跋宏的手臂,还停留在一个拥揽的古怪姿势上。还要他怎样?他已经低声顺气、近乎哀求地跟她说尽了好话,希望她多少能体会自己身为帝王的无奈。面对那些庸俗脂粉,还要伪装出一副喜爱娇宠的样子,来平衡她们身后的家族势力,实在是一种折磨。
不愿承宠,他就顺着她的意思,这几个月,都没有碰过她,连想跟她说几句话,也要担心她会紧张害怕,专门挑白天借着磨墨添香传她过去。他昨晚来华音殿前,就问过彤史,知道还有五六天,才到她该有葵水的日子。可她那样说,他也就信了,整晚只是搂着她说话而已。
“妙儿,你能不能懂事一点,你原本那么聪慧灵巧、善解人意的一个人……”拓跋宏的语气里,已经带着些明显的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