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不好,可是父亲怎么能把阿娘一个人留在南边。“那二夫人膝下的小郎君呢?你问了没有?”她在急切间捏紧了忍冬的手腕,那段时间,她在宫中如履薄冰,竟然对这些事毫不知情。
“小郎君还在府里,昌黎王请了夫子单独教导他,只是不准他出门。”忍冬不知道该怎么宽慰冯妙,只能把自己问到的,全都告诉她。
原本只是想求个心安,可问来的情形却让她更加不安。阿娘一个人流落在外,夙弟还小,要是博陵长公主成心不能容他,他哪里受得住?
侍卫喝过了茶,远远地聚拢过来,昌黎王府门前也不能久留。车轮辘辘转动,冯妙倚靠在厢壁上,只觉得双眼酸涩,却流不出一滴泪来。只要位列九嫔,同母的兄弟就可以封爵。有爵位的人,犯了任何过错,都不受私刑,并且有机会入宫觐见。这对夙弟来说,是最好的保护。她愿意也好,不愿意也好,自从进了宫门,她的一切就都捏在御座上那个人手里了。
寒光寺建在半山腰,因为常有平城内的贵胄来上香,寺名虽叫寒光,寺院庙宇却修建得金碧辉煌。马车沿着青石板路,直接驶到寺门前。
冯妙叫侍卫在门口等,自己带了忍冬进去,取过檀香跪在金身佛像前:“信女冯妙,只有一个愿望……”
还没说出来的半句话,忽然从旁边飘过来:“……惟愿心中牵念的人,万事宽心,四时安好。”冯妙稍稍侧头,想看看是何人,跟她所求的事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