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线,向他讲解。王玄之的记忆力极好,只听冯妙口述了一遍,就在纸上画出一张草图来,与实地的情形一般无二。
王玄之把纸张凑在香炉口上,一点点烧成了灰烬,平静地叮嘱冯妙:“你只要按照我们定好的时间,把那种药让你那个妹妹喝下去,其余的事情,你都不必管,我自会安排。等到了那天晚上,你早早睡下,无论外面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来,这样任凭事后怎么追查,也到不了你身上。”
冯妙不知道王玄之为何会如此自信,担心之余,又怕自己优柔寡断反倒会令他束手束脚,便向他客气地行了一礼,郑重地说:“多谢大哥。”
两人说了许久的话,天色渐晚时,冯妙才离去。
王玄之提笔写了一封信,用蜡油封好封口,交给无言:“去把这个,送给上次替崇光宫传信的那个人。”
“公子,”无言像是知道信里写了什么一样,神情焦急忧虑,“您真的决定了么?您从前不是说,走出这一步,就再也无法回头了么?您为了这位小姐……可这分明是自欺欺人,她不是什么小姐,是魏国皇帝的妃子。”
王玄之面无表情地挥手:“无言,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