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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生莲:六宫无妃》正文 167、人心生变(二)
尖叫,仓皇向后躲去。可她背后就是冷硬的墙壁,已经无处可躲。

    他不想要这孩子,也就算了,竟然怀疑这孩子的来历来羞辱她。

    冯妙抬手攥紧领口,想要敞开些透透气,可呼吸却越发艰难。她身子倚着墙壁,软软地滑倒下去,头脑中尽力维持着最后一丝清明:“皇上,求您让我留下这孩子,我愿意跟皇上做一回……做一回交换。”

    她这几天一直在想,怎么能让这孩子,变成一颗他父亲眼中有用的棋子。不到心灰意冷的时候,她总还是不愿意用上这个法子。不过用上了也好,终于不用再摇摆不定地折磨人了。

    “什么交换?你只管说。”拓跋宏见她忍受着窒息一样的痛苦,心中如刀割一般。可他不敢上前,他的举动,只会让冯妙更加紧张焦虑,那种提不起气来的痛苦也就越发强烈。

    冯妙已经有些神智迷离,看不到他脸上掩饰不住的心疼担忧,只能清晰地听见他冷静沉稳的话语,要她把交换的条件讲来听听。

    “我可以……替皇上担下天下骂名。”冯妙说的话,被急促、沉重的喘息声,截断成残缺的碎片,“皇上可以祈福为名,为这孩子……供养一尊石刻佛像,在山间修造佛像,需要……需要人手,皇上可以借机派遣信得过的部将,操练不属于任何亲王贵胄的兵马。此子尚未出生,就劳民伤财、大兴土木,已经是失德……失德之人,自然不能做太子,更不适合继承大统。”

    她所说的供养,是在山间开凿洞窟,请能工巧匠在洞窟中雕刻佛像,是善男信女最虔诚的一种发愿方式。雕凿石像花费巨大,即使是官宦人家,有时也要祖孙数代共同完成。尚未出生的孩子便供养佛像,此前更是从没有过先例。

    冯妙跪伏在地,双唇渐渐发白,口中微弱的声音仍在恳求:“求您……答应……”

    拓跋宏抢一步上前,接住她软倒下去的身子,握住她的手说:“别说话,朕都答应你。”他的确想过不要这孩子,但那只是因为,不想为了生育子嗣而失去她。他甚至有些可笑地想过,要是她亲口承认,这孩子来历不正,他就不用左右为难,可以毫不犹豫地舍了孩子、保住妙儿。

    他只是没料到,冯妙爱这孩子,超过爱惜自己的性命。

    冯妙醒转时,第一件事就是伸手去摸自己的小腹。才刚一动,就觉得膻中、璇玑、三间穴上扎了几根细细的银针,禁不住吃痛微哼了一声。

    “妙儿,孩子没事,不要担心……”拓跋宏上前握住她的手,叫她不要乱动。他眼见着冯妙病发到昏厥,喘不过那一口气,几乎差一点就死去,又惊又怕守了她一天一夜,眼中全是赤红的血丝。

    冯妙转头看见他的样子,茫然想着,能做皇帝的人,果然不是寻常人,连关切都表现得如此逼真。前一刻还怀疑她的孩子是私通而来的野种,后一刻就爱惜得如珠如宝,看来那交换的条件,的确说动他了。侍御师上前,从她的穴位上取下银针。冯妙只觉得困倦,疲累像从骨子里透出来,手足都酸软无力。她一句话也不想多说,沉沉地合上眼。

    这一年里宫中的第二桩喜讯,很快就传遍了六宫。拓跋宏亲自拟旨,晋封冯妙为贵人夫人,一跃成为宫中位份最尊贵的人。他又传下口谕,说冯妙喘症未愈,任何人都不准到华音殿来扰她清静。

    忍冬高兴得几乎语无伦次,直给冯妙叩头道喜,祝贺她终于苦尽甘来。冯妙并没见多高兴,却也没对忍冬说出缘由。既然拓跋宏表现得如此天衣无缝、毫无破绽,她便也尽心扮演好一个即将得子的“宠妃”的角色。

    她开口替弟弟索要封爵,拓跋宏几乎没怎么考虑,便给了冯夙北平郡公的虚爵,几乎与冯诞比肩。

    她适时地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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