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刚才想了好半天,北平郡公是家里哪位长辈,可千万别失了礼数。”
拓跋宏被她逗得大笑,手指刮着她的鼻子说:“就你最促狭,分明是嫌朕的称呼显得生疏了。”他挨近一点,嘴唇正凑在她耳边:“叫夙弟来陪你,你的夙弟也是朕的夙弟,这样好不好?”
冯妙被他呵得发痒,直向他怀中躲:“夙弟平白封了郡公,我只怕别人心里不服。”
在后宫走动得熟了,冯夙倒也不大胆怯,旬日这天,照旧先去奉仪殿给太皇太后问了安,然后才往崇光宫来。
拓跋宏特意留下刘全在外殿照应,一见了冯夙的面,他就客客气气地说:“皇上叮嘱了,郡公陪着娘娘解闷就好,可千万别说多了话累着娘娘。也别磕碰了娘娘的肚子,现在正是金贵的时候。窗子要开着,免得娘娘气闷,可窗上的茜纱不能取下来,免得外头的灰飘进来,引得娘娘咳嗽……”
冯夙一一听完了,应了一句:“姐夫叮嘱了这么多,怎么不亲自陪着姐姐?”
刘全从没见过这样的人,皇上早先说了一句“朕该算是你的姐夫”,他就真的叫起来了,慌得差点上去捂他的嘴:“小祖宗,可不能乱叫,那是家礼的辈分。眼下在宫里,就是昌黎王爷亲自来了,也得三跪九叩地称呼一声‘皇上’。”
冯妙还睡着没起身,冯夙便去照看小炉上的药。忍冬也是第一次见他,看他眉目清秀像女孩儿一样,含着笑问安:“小郎君好。”
冯夙在小凳上坐下,顺手一摸,忽然发现随身带着的香囊拿错了。早上向太皇太后问安时,恰好陈留公主也在。因崔姑姑说起天气热了,在香囊里放些冰脑香,能提神醒脑,他们就一起解下了香囊,让崔姑姑去添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