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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心如槁木
    这一家子也算是怀着期待,乘兴而来的,结果败兴而归便罢,还落人笑柄,丢尽了脸。

    回府的路上,明明是艳阳高照,春风送暖,王妙云心里边却拨凉拨凉,说是寒冬腊月,冰冻三尺都不为过。

    即便埋怨陆游不该伤了她的心,痛恨陆游明明放不下唐琬却又要招惹她,娶她过门,可如今他是她的丈夫,这是既定的事实。他还是她腹中孩儿的父亲,是她曾经心仪过的,幻想着要举案齐眉携手白头的人,纵使他有千万般不是,她却还是做不到说放下就放下。

    这段时间,她可谓是逞尽了威风,使够了小性子。然而却没一个人明白她的心思,她的本意并不是让陆务观晕头转向,她是没有办法了,她其实只想他能服个软,能给她一点关怀,发自内心的关怀,而不是迫于无奈。

    只是陆游呢?他非但一点儿也不把她放在心上,更是丝毫不顾及她的颜面,今日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她就在他身旁,他却满嘴酒话,他说赵士程假仁假义,夺人之妻?他将她和未出世的孩儿置于何处?

    气愤过后,便只剩下心凉。然她却并非那甘心吃个哑巴亏的柔弱女子,本质上她也是倔强的。

    她不会如唐琬那般自请离去,她跟唐琬不同,且不说她若和离,能不能有唐琬那样的际遇,得到诸如赵士程那般男子的怜爱,如今她还怀着陆家的骨肉,她辛辛苦苦十月怀胎,她不可能舍了孩子,可要从陆家把孩子带走,谈何容易?

    佛争一炷香,人争一口气,她这一生是和陆游绑在一起了。如果逃不开这命运的枷锁,那她只能努力的让自己过得舒坦些。

    她没有乐天知命的好性子,在她认知里,该是属于她的东西,她便要牢牢的拽在手里,不许旁的人来分一杯羹。

    都说强扭的瓜不甜,然在她看来,不甜又如何?能果腹便可。陆游与唐琬早就缘分已尽,覆水难收,他休想再把人弄回来,这婚姻的苦果,合该他们两人一起来品尝。

    这漫长的一生啊,他们谁也别想甩开谁,独自安然快活。

    若说王妙云是寒了心,唐氏心里头则是窝了一肚子的火。

    原本还搭把手,跟陆宰一左一右的扶着陆游,这出了人家的门,唐氏就再不理会醉醺醺,满嘴胡话人事不省的陆游了,把人往陆宰身上一推,她就双手背在背手,面色铁青的兀自走在了前头。

    说来可笑,今日观礼,也不知是怎么想的,唐氏他们一个下人都没带,王妙云又挺着个大肚子自顾不暇,因而此时就只能是陆宰独力搀着陆游了远远地跟在后边了。

    一路往回走,待到了陆家,唐氏便再不压抑心中的怒气了,沉着脸,手里捧着丫鬟刚沏的清茶,虽是坐在大厅里,然一双阴鸷的眸子却时刻关注着外头,而她边上的丫鬟则皆是战战兢兢的,大气都不敢出。

    因着陆游人事不知,陆宰不过一文人,从未做过什么粗重活儿,手无缚鸡之力的,是以他们稍晚些才回到陆家。

    这刚到家门口,马上就有丫鬟婆子过去把陆宰换下,还有那脑袋灵泛的小厮取了干净的巾帕给陆宰擦汗。

    然而陆宰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将将走到大厅外头,就听见“铛”的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摔碎了,接着唐氏就怒气腾腾的走过来了。

    噼里啪啦的对着陆宰就是一通念叨,直说他这当父亲的没一点当父亲的样儿,所以儿子才会这样,又说之所以一家人都去观礼,可不是为了给唐家长脸的,是怕儿子出差错,可是到头来竟然防不胜防云云,总归就是把过错给怪到了陆宰身上。

    按说陆宰是文人,合该口齿伶俐,可他素来性子温吞,敦厚谦和,一来不愿因着些琐事就同唐氏扯皮,平白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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