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氏是多精明的人?她是如何也不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让别人看她宝贝儿子的笑话的。既然赵家把事情给压下了,她索性也就烂在肚子里,只当做没发生过。
然而陆游少不得就安分了许多,每日里也不再想方设法的要窜出去了,唐氏更是下了命令,让他把心思放在学业上,但凡出府都要经过她的允许才可。
至于王妙云,她也不再变着法儿的折腾陆游了,她又变回了原本贤惠端庄的模样,每日里安心养胎,足不出户,只是对于陆游却少了几分热忱,自然,这些都没人会在意。
只要王妙云不再无理取闹,仗着怀了孩子就无法无天,支使自己做这做那的,陆游就烧高香感激涕零了。
陆家自此倒是风平浪静的过起了安生日子,只是这平静下面是不是藏着惊涛骇浪,就无从得知了。
再说唐琬,她和凌兰猗坐着闲话了一会子,赵士程便找过来了。
头戴金冠,锦衣华服,眉目如画,他才往门口一站,凌兰猗就挤眉弄眼的望着唐琬,笑的不怀好意。
唐琬是背对着门口的,是以并未看到来人,见凌兰猗神色怪异,不由得狐疑的转过身去。
“你来了啊,父亲他们不是说与你有事相商?这就谈完了?”
不同于往时的羞怯,虽说脸颊依旧漾着两团粉红,然举手投足间却端的是落落大方,甫一见着赵士程,唐琬便优雅的起身,笑盈盈的迎了过去。
赵士程点点头,往前两步,随即顺势将唐琬揽到怀里。
“啧啧啧,这成亲了就是不一样,惠仙也不害羞了,某些人青天白日的就开始秀恩爱了。”一手撑着下巴,凌兰猗眨着双清灵澄澈的眸子,故意调侃道。
唐琬向来脸皮薄,方才面上瞧着虽无异样,然谁知道她心里其实打着鼓,紧张极了。现下一听凌兰猗取笑自己,登时脸颊就红的能掐出水来。
滴溜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珠子,她弱弱的推了推赵士程,意图让两人隔开些距离。
然赵士程哪里会让她得逞?她这一推,他就越发搂的紧了。
“凌小姐真是说笑,子常和惠仙举止亲密才好,若是敢冷待了惠仙,怕是不等唐二哥出手,你就要跳出来指责我了吧。”
闲闲的挑了挑眉,赵士程笑的如沐春风,凌兰猗却觉心里头像是堵着个什么,憋得慌。
“无缘无故的,提他做什么,扫兴。”低垂着眸子,凌兰猗闷闷的嘟囔道。
赵士程但笑不语,揽着唐琬在她先前的位置坐下,唐琬则亲密的坐在他的腿上。
这还当着凌兰猗的面儿呢,且她方才就取笑过自己,对于赵士程这自然而然的亲密举止,唐琬难免心里头略有些抗拒,忸怩的挪了挪,却冷不防赵士程的大掌爬上了她的腰间,仿佛随时要对她腰间的软肉下手。
“别乱动。”赵士程低沉着嗓音,轻声道。
唐琬闻言不乐意的掐了把赵士程的大腿,以示不满。这厮真是够了,自从发现她极怕痒,他便三五不时的以此做要挟,以前还觉得挺正人君子的一个人,如今看来,内在里也是腌儿坏的。
眼前两人就这么当着自己的面儿亲亲我我,打情骂俏,凌兰猗顿时觉得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了。
“喂喂喂,我这才说的你们秀恩爱的事儿,你们还越发来劲儿了?我说,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