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实并不多无聊,实在是,坐在他身上,这让她如何能泰若安然?一颗心总是静不下来,便显得有些烦闷无聊了。
赵士程却不管她的尴尬,只道:“那你还是接着看风景罢。”说着就径自闭上了眸子,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样。
唐琬有些愤懑,来的时候也是这样,一上马车他就把自己弄到了他腿上,就因为那次跟他同坐一辆马车,马车疾驰时,她没坐稳险些摔倒,是以,为了以防万一,他就不准她自己坐着。
她不是没抱怨过,来的时候就抱怨了一路了,再三保证她会小心,可这人愣是不肯,不管她如何说,他就一句话,“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她知道他这是为她好,他担心她,可这也实在是小心的有些过头了吧。在他腿上坐着,唐琬就一个感觉,“如坐针毡”。
偏生这人平时瞧着挺好说话,在这事儿上,就跟吃了称砣铁了心似的,直让唐琬恨得牙痒痒。
心里头燥热难安,唐琬于是就不由自主的在赵士程身上扭来扭去,而这样做的直接后果就是……险些擦枪走火。
赵士程是个正常的男人,温香软玉在怀,唐琬还毫不自知的刺激他,他要是没反应那才奇怪。
只是,唐琬是个传统的且极为羞涩的人,赵士程也非那放浪不羁的,能在马车上就行那男女之事。
因而赵士程不得不按耐住唐琬,不允她再乱动,下巴抵着她瘦削的肩膀,呼了两口气,待心绪稍稍稳定了他便警告道:“不许再乱动,否则……”
后面的话他并未说出口,而唐琬已经静若寒蝉,她不是未经人事的姑娘家,她清楚身下抵着自己的热烫是什么,脸颊红的能掐出水来,苦着个脸,她喑哑着嗓子难为情的嘀咕道:“你怎么这样啊,这还在马车上呢。”
“还不都怪你。”赵士程无奈的叹口气,她以为他愿意这样么?
“怎么就怪我了。”唐琬扁扁嘴,缓缓地转过身来望着赵士程,她问:“现在怎么办。”
额头上青筋突起,眸子里隐隐冒着火光,赵士程咬牙低声道:“你别动!”
唐琬缩了缩脖子,滴溜着眼珠子望着赵士程,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
马车里的温度不断的在攀升,唐琬乖巧的不再出声,僵硬着身子坐在赵士程怀里,直到他逐渐恢复平静。
终于,“吁”的一声,马车停了下来,赶车的小厮请示了一声,让赵士程下马车。
得了应允后,小厮将马车的帘布掀开,随即又搬了杌凳放在马车下。
大手一捞,赵士程将唐琬拦腰抱起,利落的下了马车后,又雷厉风行的把人带到了他们就寝的屋子。
脸颊涨的通红,被放下来后,唐琬就娇嗔的看着赵士程,“刚才……刚才你那样……被人看见了怎么办。”
“看见了就看见了,这是在家里,哪有那么多讲究,我乐意!”赵士程挑了挑眉,随即眸光火热的望着唐琬。
“你……你要干嘛。”他那模样,仿佛想把她剥皮拆骨,吞吃入腹,唐琬只觉得心里头瘆得慌,一股不安缓缓升起。
扯了扯嘴角,赵士程魅惑一笑,“你说我要干嘛?”
唐琬往后退了退,咬着舌头道:“可……可现在还是白天,天还没黑呢!”
深深的望一眼唐琬,赵士程细心的把门关上,还吩咐人不许来打扰,随即又把屋子里的帘幕一一拉了下来,光线无法照射进来,瞧着倒真跟晚上别无二致。
他说:“现在是不是就可以了?”
唐琬郁猝,她想逃,可是她又能逃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