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琬摇摇头,平复下心境后,她便觉得今日的赵士程有些不同,具体哪里不同,她也说不清,只是感觉上有些怪异。
她他素来善解人意,从不会让她为难。可是,刚才……他问了,她没说。她是不是让他失望了?
就是从那时起,赵士程给她的感觉变了。
滴溜着眼珠子望了赵士程一会子,然他惯是会隐藏情绪,唐琬愣是一点端倪也没瞧出来。
葱白的手指在赵士程胸膛上戳了戳,唐琬闷闷的道:“子常,你是不是在生气。”
“嗯?”赵士程低吟一声,故作好奇道:“你怎么看出来我生气了。”
唐琬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就是觉得你在生气。”
赵士程失笑,喟叹一声,他说:“我没有生气。”
“真的?”唐琬不信。
而赵士程却不再搭话,只是静静的拥着她。
一时间,唐琬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又想起来赵士程方才问自己的事儿,刚才不想说,此时却觉得没什么了。
“子常,那时候,陆少夫人有了身孕,他们就硬是把我拉出来作比较。如今,陆少夫人一举得男,满月宴他们把我们邀了去,指不定要说什么,我受委屈就算了,我不想你跟我一起,大庭广众之下,被一群八竿子打不着的人评头论足。”倚靠在赵士程的怀里,唐琬闷闷的道。
原先的时候,她语气还很平静,说到后面,就又哽咽了,眼泪也唰唰的落了下来。
赵士程震惊不已,前头他问,她却不肯说。
他还以为她是无法对陆游忘怀,所以才不肯去。却原来,一切都是因为他。
心里爱着的人如自己喜欢她一样的喜欢自己,这大概就是最幸福的事了。
嘴唇张了又张,赵士程却一个字也没能吐出来,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表达他此刻的欢喜,还有兴奋激动。
唐琬却全然没注意到他的欣喜,还在自顾自的絮叨着,“子常,你娶了我,好像就避无可避的会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呢,我早知道会这样的。我们……”
唐琬说到这里的时候,赵士程终于再听不下去了,他知道,再说下去,唐琬约莫就该后悔嫁给他了。他不想从她嘴里听到那样的话,故而,他直接用嘴堵住了她,使她不能言语,不能再说出那些让他又感动又心疼的话来。
只是,唇齿相依,很快的就由“堵”变成了“吻”,而吻着吻着,就有些变了味了。
他正是血气方刚,怀里的是人儿是他这一生的挚爱,也是他此生唯一的妻子,温香软玉在怀,他如何能无动于衷?
而唐琬,初时是惊愕,她不明白好好的赵士程怎么就亲上来了,还一发不可收拾,后来,便醉倒在了他的柔情里。
只是可惜了,此时还在院子里。赵士程心知肚明,虽说唐琬已经渐渐地不似新婚时那般,一两句话就羞红了脸,不敢见人,可也没大胆到能在院子里就跟他行敦伦之事。
加之,这院子里,谁知道什么时候会有不长眼的下人路过,他可不想怀里人儿的绝美风光被旁的人看了去,故而趁着还有一丝理智尚存的时候,便大手一捞,抱着唐琬回了自个儿的屋子。
彼时已经到了饭点儿,见赵士程抱着唐琬回来,下人们也见怪不怪,只问赵士程,可要摆饭。
赵士程摆摆手,说不必。而唐琬,自醒过神来,她便埋首在赵士程怀里,不敢出声。
她是怎么了?刚刚还在院子里呢,她竟然……差点就让他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