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琬是没什么大碍,不过冲撞了,受了些惊吓,秋夕却被那猫儿挠了一手的血,就连脸上都被挠出了几条刮痕,还有丝雨手里那汤药也是悉数洒在了她身上。
那猫儿撒泼纠缠了几下就走了,余下的丫鬟们却惶惶的乱了阵脚。还是秋夕清明,忍着身上的疼痛,镇定的要让人将唐琬扶回屋去,同时不忘吩咐人去请个大夫,以防万一还是得给唐琬好好瞧瞧。顺带的再去把赵士程寻回来。
赵士程早有交代,但凡事关唐琬,那么事无巨细的都要给他汇报,此时他虽不在府中,但少不得还是要着人告知于他的。
果然,没过多久,大夫都还没请回来呢,就先见赵士程风风火火的回来了,刚一进门就问唐琬在何处,等见着人了就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先把人打量了个遍,见唐琬好好的站在那,又小心翼翼的扶着她到床头坐了下来,惊魂未定的问道:“可有伤着了?”
初时的不安瞬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看到赵士程的这一刻,唐琬便觉得一颗心都找到了归属。
摇摇头,随手摸出方帕子温柔的给赵士程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唐琬小声的嗫嚅道:“我无事,秋夕挡在了我前头,受伤的是她。”
赵士程松了口气,宽厚的大掌犹有些颤抖,握住唐琬,来回摩挲着她的手背,赵士程连连感叹道:“你没事就好。”
知道他多半是吓着了,唐琬心里头有些酸酸的,伴着甜蜜,回握住赵士程,乖顺的倚靠他的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她软软糯糯的道:“你别担心,我真的没事,大夫也该到了,不若,稍后让他给我瞧瞧,你就放心了。”
“肯定是要给你好好瞧瞧的。”赵士程点点头,坐了这么一会子,他也平复了下来,刚才一听人说唐琬在府里受了惊,他就二话不说放下手里头的事赶回来了,也没来得及细问是发生了什么事儿,这会子少不得就得跟唐琬打听了。
唐琬也不瞒着,本来这种事也就没什么好瞒的。
只闷闷的道:“今日我同往常一般,在‘闲情小筑’玩赏,不知怎么的就突然冒出来只虎斑大黄猫,直愣愣的就往我身上扑了过来,我那时正背对着,也没瞧见,索性秋夕那丫头眼力好,替了挡了一挡,我是没事儿,她却被那猫儿挠的血淋淋的。”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她现在回想起来都有些后怕。并且,她怎么也没想到秋夕会想也不想的就挡在她面前,替她遭罪。
毕竟,曾经,她对轻罗那般好,最后她却背叛了她。可是秋夕,她从来对她冷冷淡淡的,不会过分亲密,可是她却在这种时候挺身而出,半分犹豫都没有。说不震撼,是假的。
再加上事后,秋夕也丝毫不顾自己的伤,甚至还有条不紊的安排其他人把她送回来,又让人去请大夫,去把赵士程也找回来。
她伤的那样重,可是,她让人请大夫却不是为了她自己,而是担心唐琬受了惊,会动胎气。
看着她在所有下人都惶惶不知所措的时候,镇定的把一切安排妥当,看着她明明受了伤,手上沾满了血,说起话来都疼的龇牙咧嘴的时候,唐琬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心里头酸酸涩涩的,乱的厉害。
由着丫鬟扶着她回了屋子,才回过神来让秋夕别忙活了,安排她先在外间的软榻上躺躺,随即又让人去打了水来,给秋夕清理伤口,等大夫来了就给她好好瞧瞧。
眼瞧着秋夕的伤口清理好了,人也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她便让人守着秋夕,自己则怏怏的回了里间,直到赵士程回来。
“好端端的,怎么会冒出来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