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望赵士程,对上他那双蕴含着无限柔情的眸子,唐琬依赖的往他怀里靠了靠,他的怀抱很温暖,总有种让她心安的魔力,仿佛,只要有他在,她便什么都不用担心。
“内子有孕在身,今日又受了惊吓,烦请先生替内子也瞧瞧。”温热的掌心在唐琬的腰背上轻轻拍了拍,面色微凝,赵士程低沉着嗓音同大夫道。
大夫点点头,应承了一声,便示意赵士程引着唐琬到一旁坐下。
先是观其气色,过了片刻便伸手搭上了唐琬的脉搏,大夫敛眉沉思了一会子,就收回手来,习惯性的捋了捋下巴处的一撮小胡子,他说:“这位夫人素来体弱,索性保养得当,并无甚大碍,今日确是受了惊,有些动了胎气,待老夫开几副安胎药,吃上两日就无事了。”
“如此,便有劳了。”赵士程这才算是彻底安了心,冲唐琬勾了勾嘴角,眸子里满是柔情。
大夫摆摆手,连连道:“应该的,应该的。”
送走了大夫,赵士程便让人把秋夕抬回了她自己的屋子,又安排了个小丫鬟时时照看她。诚然她救了唐琬,他也很感激她,可是在他们屋子里住着,也不是那么回事不是。
待到屋子里只剩他和唐琬的时候,赵士程便同唐琬商量道:“惠仙,明日起,就让均礼跟在你身边吧。”
“这怎么行,他是你的随身侍从,如何能跟着我。”这才一提,唐琬当即就不肯答应。
赵士程摇摇头,亦是不肯退让,他一脸认真的望着唐琬,“惠仙,你知道吗,今日,乍听闻你受了惊的时候,我有多么害怕。明明你的身边跟着那么多人,该是不会有意外的,明明早上我走的时候,你还好端端的,还嘱咐我要早点回来,可是,不过一会儿没见,你竟就出事了。”
唐琬低垂着头,不再言语,心里头有些酸酸涩涩的,她知道,赵士程一直把她看的很重要,比自己还要重要。
大掌缓缓攀上唐琬的腰肢,赵士程将她带到自己怀里,拥着她一点点朝床边靠近,最后让唐琬坐到他的腿上。
他说:“惠仙,我从前根本不能想象,就在自个儿家里,你也会出事,他们那么多人在,都护不住一个你,我只能让一个我信得过的,能护得住你的人,在我不在的时候,替我守着你。我不知道若是你真的出事了,我该怎么办,我只知道,我不能让这种事发生,你,明白吗?”
他的声音很轻,低低的声线,像是汩汩流过的清泉,淌进了唐琬的心底,渗入到四肢百骸,撞击着她的灵魂。
拒绝的话,再说不出口,这一刻,她只想他能安心。
柔软的素手紧紧拽着赵士程的衣角,唐琬温顺的依靠在他的怀里,轻轻点了点头,“知道的,我知道的。”
明白唐琬这是答应了,赵士程满意的勾了勾嘴角,宽厚的掌心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抚着唐琬的脊背,他说:“累了一天了,要不要去床上休息一会儿?”
唐琬摇摇头,小猫儿似的在赵士程怀里蹭了蹭,寻了个更舒适的姿势,她是有些累了,可是却不想去床上睡,只想多和他呆一会儿。
像是明了了唐琬的心思,赵士程也不劝她,手里的动作不停,嘴里则淡淡道:“那便在我怀里眯一眯,我陪着你。”
唐琬轻轻“嗯”了一声,便再没了声音。
她确实是累着了,在赵士程怀里窝了一会子,很快的便熟睡过去了,只是似乎睡的并不安稳,不知梦到了什么,柔软的手心死死的拽着赵士程的衣角,眉头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