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深翻起垄,就是用两边的土堆成一个高三十厘米的长坡,萝卜都种在这个坡上。图鉴上的种植方法上有讲,这样有利于排水降湿,还能增加土壤透气性,能使萝卜优质高产。
经过和麦克大叔商量,木子煜和对方先签了一个月的合同,工资日结。他们目前的工作就是种地,养长耳兽,喂鸡。这些工作不用他们风里来雨里去的来回奔波,全都很满意。
萝卜很快就种上了,剩下的就是等待发芽。
晚上严伯就站在窗口,远远的能看见从战舰里飞出几架大型货运飞行器,他提醒木子煜,“有什么货物是晚上才往外运的,这群人的行动太可疑了。”
木子煜洗了澡,擦着头发走过来看了一眼,无奈的把窗户关上,告诉严伯:“他们说是富商,就是富商了,具体做什么也是他们的事情,咱们管不着。”
严伯不放心,“我这是担心您被骗了。”
木子煜笑了笑,反问:“我有什么可被他们骗的?这里穷的就剩地皮了,如果不是他们,我可能还要晚上出去卖花。”
他顿了顿,语重心长的道:“严伯,我这人活的可明白了,面对抉择的时候我比一般人都果决,不管是接受还是放弃,因为我永远都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我同样知道自己不想要什么。
所以,当我下定决心做一件事情,谁都无法左右,即便是赔上性命。同样的道理,既然选择了跟他们做交易,我就没想过回头。”说完他拍拍严伯的肩膀,看着对方花白的头发,轻笑道:“严伯,我已经长大了,以后你可以少操点心,家里有我。”
严伯眼圈都红了,颤颤巍巍的憋出一句:“……我可怜的少爷!”被这些债给逼的,这么早就变得这么可靠,这不是催熟吗?好好的孩子给折磨成这样!
木子煜:“……”
木子煜说了一通话把严伯“感动哭”,同样也表明自己真的“长大了”,任何困难都压不垮,任何决定都不会更改,把自己伟大的形象狠狠的立起来之后,躺在床上睡了一宿,第二天爬不起来了。
高烧!
身体里留下的隐患终于在两个月的劳累过后爆发了出来,第二天严伯一摸木子煜滚烫的额头,整个人都慌了。
从木伯爵过世之后,木子煜心中的那根弦就一直紧绷着,不管吃饭睡觉,还是待人处事,都把自己逼到最佳状态。连睡觉都像战斗一样,必须睡好,这样第二天才能精神奕奕,木家有太多事等着他处理,他不能倒,也倒不得。即使木家巨债缠身,连祖宅都保不住,他也要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告诉外人他在,木家就在。
就这么一绷绷了两个月,眼看着农场步入正规,开始按照规划发展,木子煜也稍稍松了一口气。他这具身体本来的体质就弱,这下子病来如山倒,烧到近乎昏迷。
严伯慌慌张张的联系以前给木子煜看病的医生,响到第三遍的时候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才接听,看见严伯之后他不耐烦的蹙了蹙眉,任谁一大早的被吵醒,心情都不会好,何况眼前的人他并不想见。
严伯却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握着通讯器的手都有些颤抖,“胡医生,我家少爷又发高烧,你能不能……”
“严管家,”对方不耐烦的打断严伯的话,没有一点客套的意思,“你应该知道我的规矩,我只为贵族出诊。”言外之意就是你家少爷已经不是贵族了,要看病,自己来。
严伯紧紧捏着拳头,眼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