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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贵客”了,竟然委屈了他这位侯府二爷苦候,于是便留下晋源,自己蹑手蹑脚地寻了过去。

    至于方伯平究竟在徐子越处见到了什么,晋源就全然不知了。他只见一柱香后,二爷便神色慌张地跑了回来,又让他叫那两个姐儿回来伺候。结果酒还没喝上一盅呢,那徐子越就带了一帮人过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暴打,口里还嚷着二爷偷了他的玉佩。

    “我想上去救二爷,可那汝阳伯世子带的亲随都通武艺,小的无力还手,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把二爷扒光了。”晋源眼里含泪,跪在闵氏面前哭道,“那徐子越遍寻不到玉佩,却不承认是冤枉了二爷,还放横话说,这个时辰院里只二爷和他们在,不管是不是二爷拿的,若是找不见东西,就要二爷好看。”

    方伯平虽然是个庶子,年幼时也曾被方毅按着打熬过身体,寻常一二大汉也不能近身的。如今一听徐子越这屁话,激愤之下,竟然爆发了巨力,一把掀翻了骑在身上压制他的人,冲过去,兜头就给毫无防备的徐子越一个头锤,砸得徐子越当时便流了两管鼻血。

    几个亲随见状登时急了,纷纷上来按制方伯平。

    方伯平此时也混不吝起来,高声叫道:“我可是武宁侯府的二爷,我家有太祖亲赐丹书铁券,我看谁敢对我用私刑!谁敢!”

    场面登时一片混乱,晋源也就是窥了这个机会,才从那家私寮里逃了出来,又好不容易甩掉了人,跑回府里来报信。

    闵氏和方伯然听罢,面面相觑,心中俱是冰冷一片。此事一听便知,方伯平定是无意间撞破了徐子越什么事,结果被他发现。看那徐子越的张狂样子,全然不把方伯平放在眼里,此事怕是已不能善了。

    方伯然自觉自己根基浅薄,不想和宠妃弟弟结怨,便面露难色,问闵氏道:“母亲,那徐子越跋扈无状,怕二哥拿府里的名头也压他不住,但事态不明,又不好贸然参和,您看此事究竟如何处置?”

    闵氏一张黑脸闻言愈发形同锅底,方伯然话音方落,她便一章拍着炕沿怒道:“怎么?你觉着那徐子越靠山硬,怕顶不过他,就不想管你二哥死活了吗?若说老二吃喝嫖赌,欠谁银子或者是和谁打架了,我都信,可说老二偷人东西我可不信。老三我告诉你,咱们家打你爷爷那辈儿起,就没怕过哪个皇亲国戚,这都是因为咱们家行的正坐得直,从不搞那些歪门邪道,尽心尽力为陛下尽忠。这汝阳伯世子明摆着就是骑上咱们家脖子来撒野了,什么丢了玉佩?我看他就是背地里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叫老二撞见了,想灭口!今天你若是不去,那就让我去!”

    见老太太说完,真打炕上下了地,作势就往外走,方伯然忙跪地拦道:“娘!娘!别!我没说不去啊,就是想和您商量商量,您看您急什么啊!”

    闵氏回头瞪向他,怒其不争道:“还商量个屁,你瞧瞧晋源都被打成什么样了,你二哥还能有好?还不快去外院找你刘叔去,点了人马去救人!”

    方伯然这时哪里还敢端着世子的架子,连忙耷眉臊眼地应了,爬起来赶往外院去找人。

    他找的这人姓刘,叫刘大力,是追随方毅南征北战的老人了。如今年事已高,又无亲无故,便一纸卖身契自投了侯府,当起了前院的侍卫供奉。平日里总是窝在一张小板凳上,坐在门房里抽袋烟,瞧着像个糟老头子,可是便是方伯然见了他,也要恭恭敬敬称一句“刘叔”。

    方伯然将事情与刘大力一说,刘大力一双牛眼登时瞪了溜圆,往日里佝偻的身体舒展开来,一把年纪竟还是虎背熊腰。他口里骂骂咧咧地嚷道:“呸,他娘的哪里来的小兔崽子,居然欺负到咱们府上来了,看来当年侯爷在京都的威风,这些小辈们都忘了吧!”

    方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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