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容朝夫君淡笑,而后看向吉瑞道:“前因后果我刚刚听说,碰巧路过便来瞧瞧,姑娘拿着张莫名其妙的画朝我们要人,实在和胡搅蛮缠没有分别,还是请回吧。”
吉瑞低头瞧了瞧画上的男子,又望向齐彦之,坚持道:“雪儿不会对我撒谎,也没必要制造这种谎言,您不如好好问问自己的丈夫做过什么!”
听到这话吴容并无愤怒之意,甚至气定神闲:“实不相瞒,小女子本也是位御鬼师,若非怀有身孕,这水商行的大半生意都要靠我打理,彦之不过一位本本分分的生意人,全身半点武艺没有,是哪来的胆子瞒着我做这种事呢?再者说,他除了要照料鲛膏的炼制,就是每日陪伴我与未出世的孩子,实在分身乏术,当真没有发生过姑娘怀疑的事情。”
“现在我妹妹丢了,只留下这张画像和几页书信,我怎么知道不是被你们夫妻二人所害?如果你们互相包庇,那岂不是在愚弄我吗?”吉瑞原本不算咄咄逼人的性格,却在见过齐彦之后不依不饶,此刻更是气急败坏。
吴容疲倦地扶住额头,摆手冷声道:“既然姑娘蛮不讲理,那我们也没必要以礼相待,在这长湖镇还轮不到你撒野,把她赶出去!再敢踏本镇一步,杀无赦!”
齐彦之在旁边小心翼翼:“夫人,你可不要动了胎气。”
此等纠纷鹿家断没有插手的道理,大家全在冷眼旁观,只有沈桐儿看到吉瑞被张猛拎着硬拽开来,急得欲言又止。
苏晟扶住这小姑娘的肩膀,皱眉阻止道:“够了,扑朔迷离之事,你管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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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好不容易找到点眉目的吉瑞被张猛等壮汉一路拖到破败的镇子外面,狠狠地丢出围墙。
她自然气急不服,站起来喊道:“肯定是姓齐的玩弄我妹妹年幼无知,败露后就和妻子害她性命!”
张猛面无表情:“随便你怎么说,长湖镇天高皇帝远,不怕死的话再进城试试!”
吉瑞瞬时间拔出腰中长剑,紧紧握在手里。
正在剑拔弩张之际,沈桐儿忽从天降,拦在两人当中说:“且慢!”
从头至尾只有这小姑娘伸出过援手,吉瑞尽管愤怒不已,却也强压怒火没再发作。
沈桐儿把她拉得离张猛他们稍远了些,然后劝道:“好女不吃眼前亏,这地方的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你打不过他们,就别再硬碰硬了。”
“不是打不过就可以不追究,难道我要不管我的亲人了吗?”吉瑞依旧激动:“雪儿在信中告诉我她所恋之人赤子心肠,干干净净,谁想得到竟然是水商行的狡猾老板?其间定有骗局!”
沈桐儿头一回遇到比自己还不理智的女孩子,被吼得愣了愣才道:“可我看齐老板的诧异不是装出来的,现在是他妻子要杀你,你还是暂且回避吧,这些银子是方才齐老板偷偷给我,让我劝你回家之用,不拿白不……”
她的话还没讲完,钱袋就被打落在地上。
吉瑞骂道:“我才不碰这等脏钱,谁知道你是不是和齐彦之一伙的!”
“我?”沈桐儿瞪大眼睛,顿时也来了脾气:“我若与他一伙还搭理你干什么,狗咬吕洞宾,活该你被欺负!我看你妹妹八成已经死了!”
听到这话吉瑞顿时挥剑朝她刺去!
沈桐儿根本没料到这姑娘会与自己动手,虽以最快的速度侧身躲避,却还是被划破了胳膊。
她翻身往后推了两三步,气得立即甩出金缕丝,捆住吉瑞的腰便把她砸到地上!
正当围观众人目瞪口呆之际,不放心的苏晟终于露面,抬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