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桐儿呆看着会儿,才开口关心道:“你好几天没有吃过异鬼,是不是很饿?”
苏晟平静说:“并无大碍,之前的旧伤已经恢复很多,不再需要频繁的补充精力。”
“那就好……”沈桐儿叹息:“我总觉得云州太平到有点过头。”
“提高警惕便好。”苏晟不甚在意。
沈桐儿总隐约记着昨晚奇怪又压抑的梦,可她并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犹豫再三决定默默放弃:梦肯定都是反的,否则自己怎么舍得欺辱小白、还动手打他呢?
全然无知的白鸟终于找到纳凉山周边地带,乘着风缓缓俯冲下去,疑惑道:“那祭台明明就该在附近,我们再去山里一探,如果实在没发现,便只能等待满月之夜了。”
“好的。”沈桐儿很喜欢用脸贴着那柔软又冰凉的羽毛,毫无预兆地好奇顿起:“小白,如果你不变成人,也可以和我做那件事吗……”
原本飞得稳稳的白鸟差点摔进林子里,好不容易平稳住身体,才训到:“桐儿,矜持点。”
“有什么关系……”沈桐儿对礼数向来无感,小声道:“我觉得小白本来的样子更可爱,可是我呢……如果变成异鬼,真是恶心透了。”
“桐儿不恶心,只是那不是应当属于你的样子。”苏晟如此回答后便陷入沉默,使得这个私密的话题无疾而终。
——
又是茂密而潮湿的树林。
因为没有异鬼可捉,沈桐儿执意要让变小的白鸟站在自己肩头,还振振有词地说:“在天上小白背我,在地上我就背着小白。”
苏晟叹息而卧:“别光顾着胡言乱语,小心些。”
沈桐儿问:“怎么,你觉出异鬼的气息了吗?”
苏晟回答道:“就是因为没有才觉得不安。”
沈桐儿边摸着下巴边迈步,忽见面前草丛中飞快地窜过条花蛇,吓得立刻蹦起来:“啊啊啊啊!”
苏晟:“……你怕蛇吗?”
沈桐儿拍拍胸口强调:“当然不喜欢,我可是姑娘家!”
苏晟奇怪的沉默,显然是回忆起她与异鬼浴血奋战时的眼睛都不眨。
他们正聊着天的片刻功夫,忽然有极规律的脚步声隐隐传来。
沈桐儿不经提醒便听得清楚,瞬间用金缕丝钩住枝头上树,在枝桠间犹如猴子般穿梭,很快找到了声音的来源。
原来是一男一女两个山民打扮的青年,奇怪的是那女子所穿的鹅黄衣裙,布料竟与茑萝一模一样。
沈桐儿疑惑地探头,不小心碰到树上已经熟透的果子。
果子落地后自然惊到他们。
那男人率先掏出腰中非常眼熟的匕首:“谁?!”<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