熔炉化掉,否则无论经过多长时间都还是原来模样。
沈明烛躺在那借着白鹿灯翻阅,越看越面色凝重:“原来……天光门并不是哥哥发现的,是数千年前的一位掌灯使无意所得,认为不同世界相互连通会有大灾难,所以秘而不宣。”
“想必你是哥好奇过度、贪心不足。”白鸟把头搭在她平坦的腰腹上,像以往那般亲密。
沈明烛的注意力仍在书间,一目十行地皱眉说:“那位掌灯使的遗作记述模糊,只言发现长天原一族在尘世可得永生,尸身复活之后需以当地肉人为食,生命之力循环不衰,哥哥成功开天门后,便开始钻研其中奥秘……”
早就翻阅过的白鸟哼道:“状况已经很清楚了,你哥把这件事告诉了你父母和其他几位大家族的首领,后来惹到杀身之祸。”
沈明烛仍有些不解:“难道那日我们见的黑胎,就是所谓复活吗?若叫我变得那般丑陋,倒不如死了痛快。”
白鸟全然不在意,忽然莫名地枕在她的胸前:“……反正我会保护你的,你最好别管这种事情。”
“怎么可以不管?”沈明烛脱口而出,她虽清心寡欲,但毕竟是个女子,有些不自在地推开苏晟,侧身叹息:“只是万万不能被墨瑾知道我的察觉,晟儿,你还是帮我把这金箔书放回去吧。”
白鸟没办法,只能再度变成小巧的模样,拽起卷轴轻盈地飞了出去。
——
凡尘之安危当然值得沈明烛忧心,毕竟这么多年来她已经解除他们太多,真把那些脆弱的生命当成自己的孩子,而更被她挂怀的是日日相伴左右的苏晟:这只神奇的鸟儿原本喜爱待在高处,动不动就冲到天空中飞个十万八千里,活得孤傲又自在,可是最近却变得特别粘人,时时都缠着沈明烛,实在令她困惑。
某天沈明烛正在寝宫的浴池里泡澡读书,白鸟又悄无声息地落在了梁上,由于是瞧着这家伙长大的,沈明烛也并不避讳,眼皮都不抬地问说:“晟儿,你不出去玩耍,在这潮湿的的地方干什么?”
白鸟并不回答,乌黑的眼睛始终都在盯着她裸/露的脊背。
沈明烛合上手里的书:“明年打算提前打开天门,看来必须得到天火坑安抚鼓励下了,听说鹿家新降世个有掌灯血脉的孩子,或许……”
话都没说完的功夫,苏晟忽然飞下去落到温泉上,瞬间水花四溅。
沈明烛诧异回头,甚至都没反应过来,就被轻而易举地抓到旁边的玉石台,她身上未着寸缕,吓得惊慌叫道:“晟儿,你干什么?!”
苏晟似乎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它只是从身体内部冒出无穷无尽的躁动,轻轻按住她挥舞的胳膊说,就连声音都比平时低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