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南君很难和眼前这个真面目都不敢露的老头儿联想到一块。
“那你叫什么?”迟南君接着追问。
“不可说,不可说,”白雾中的老人打着哈哈,愣是不愿说出自己的性命。
怕迟南君追问,老人清咳一声,先将道德经朗诵一遍,问迟南君能否听懂,吴思克摇了摇头,丁不三随即又朗诵一遍。
迟南君还是摇了摇头,老人不死心,追问道,“一点儿都不懂?”
迟南君老老实实地摇了摇头。
这和当年自己那个绝顶聪明的徒弟差了个十万八千里。嗷嚎了半天,口干舌燥的,老人有些气急攻心,随即来了一句,“朽木不可雕也,竖子难成器也。”
迟南君还就这句话听懂了。本来也不是他要学的,是这老头儿死皮赖脸非要给人当师父,自己这才勉为其难地听一听,本就听得不耐烦,还这么侮辱人。
迟南君的脸色垮了下来,也不辩解,起身往楼梯口走
这下老人慌了,好不容易把徒弟收了回来,还没祸害够呢,怎么也不能就这么放走哇。
“乖徒儿,”老人探着身子往楼梯口瞅,慈眉善目道,“师父没说你,你又不知道怎么回去,快回来。”
得,这下是彻底上贼船了。
斜眼瞥向白雾里的老人,迟南君不情不愿地坐了回来,支着脑袋没精打采的,眼皮一个劲儿地打架。
老人又清了清嗓子,脸皮紧绷,挑了挑眉,命吴思克诵读一遍道德经。
吴思克将道德经读了一遍,丁不三逐句进行讲解,整整耗了七八个小时,方休。
将泛黄的古本送于迟南君,老人满面笑容,叮嘱迟南君回去诵读五十遍。
迟南君早就听得不耐烦了,没等老人话尾落地,就催促着要走,脸臭得跟掉了茅坑一样。
看出迟南君的小情绪,老人宽慰道,“放心吧,这梦里的时间要更加漫长,你还能睡个好觉。”
从梦里醒来,迟南君发现自己还是躺在床上,身上还盖着被子,扭头看麦冬,睡得好好的,又拿起桌子上的闹钟,也才凌晨两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