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突然猛地站了起来,冲迟南君伸出手掌,脸色涨得通红,喘着粗气说,“那好,你赔我钱来!”
“什么钱?”迟南君心里纳闷了我还没跟你收钱呢,你丫的要什么钱?
妇人微扬下巴,正义感十足,如同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般,脸上的横肉纹丝不动,声音却很洪亮,“精神损失费!”
没料到世上还有这么胡搅蛮缠的泼皮,迟南君一时没反应过来,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心里暗骂臭不要脸。
“那你也赔我钱!”迟南君如法炮制,也伸出手掌,态度比妇人还蛮横。
妇人一愣,随即明白迟南君的意思,开口反驳,“你算的又不准。”
迟南君头一拧,扯着嗓子叫嚷,“那也收钱!”
妇人也不争辩,从口袋里摸出一枚铜板,狠狠扔在地上,“这下行了吧!”
迟南君弯腰拾起铜板,在衣服上蹭了蹭,随即装进自己口袋,抬头冲妇人冷笑,“你打发叫花子呢?我可是一字千金的。”
妇人抓住迟南君话里的漏洞,如同抓住老鼠的猫似的,眼裂猛睁、虎躯一震。
指着纸板上“酬金随意”四字,妇人一副要活撕了迟南君的嘴脸,嗓门震得人耳朵疼,“你不是说随意吗?!”
迟南君就等着这句话呢,仰望着妇人,笑容很灿烂,“当然随意,不过是随我的意。”
妇人自诩见识过大风大浪,没想到在阴沟里翻了船,气得说不出话来,嘴唇一个劲儿地抖。
没想到一个小屁孩竟然这么能说,妇人脸上的横肉颤抖着,眼睛死死盯住迟南君,“我要撕烂你的嘴!”说完伸手要抓迟南君。
别看妇人的吨位重,可身形却很灵巧,迟南君左右招架着,怕事情闹大,又不能真刀真枪地干,好几次差点儿被妇人揪住脸皮。
“麦冬!救命!”迟南君侧身躲开妇人的手掌,回头冲躺在安乐椅上睡觉的麦冬求救。
麦冬掀开盖在脸上的帽子,腾空跃起,一脚踢在妇人的拳头上,稳步落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来找我的吧?”
妇人踉跄着退了几步,将麦冬上下打量一番,点了点头,“正是。”
麦冬和妇人四目相对,然后就并肩走了,一句招呼都不带打的,迟南君呆呆地望着他们的背影:搞毛啊
被这么一搅和,迟南君也没心情算卦了,索性收拾收拾东西,打道回府。
迟南君刚把东西收拾利索,一群流氓痞子从街那头钻了出来,领头的是身材臃肿的胖子,头发染得花里胡哨的,嘴巴奇大,都咧到后脑勺了,身上有些散在的黄白色脓包,老远就闻到他身上的腥味。
迟南君瞥了胖子一眼,认出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人妖杂合物种王麻子。
王麻子的爹王大是个大老粗,平日里欺男霸女、为非作歹,王麻子的娘被霸占了后,隔一年产下王麻子,生产过程那叫一个惨啊。
人妖交合本来就是违背天地常理的。
十月怀胎,那个羸弱的女子,万般惨叫都没人理睬,王大静静站在旁侧,看着这个女人声嘶力竭,看着这个女人哀求咒骂,看着自己的儿子撕开这个女人的肚子,啃食这个女人的身体。
王麻子继承了王大的冷血和残忍,心肠分外歹毒,手段也非常毒辣,不知祸害了多少良家少女。
意识到这一伙人是冲着自己来的,赶忙把家伙事儿放小推车里,还没来得及走,一只脚就蹬到小推车上。
“小子,”王麻子拨开挡在前面的小弟,走到迟南君面前,“听说你算命挺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