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歌“啊”了一声,悠悠道,“我是助理。孔先生正在拍定妆照,手机由我暂时替他保管着。他刚才吩咐,要是你打电话来,就说先前那事儿不用办了。”
李有才有些狐疑,孔宣很少把手机交给外人,就连他也没碰过孔宣的手机,谨慎道,“我一会儿就到了,三号摄影棚是吧?”
徒歌本来想诈一诈,看看能不能从李有才嘴里套出孔宣瞒着他的事儿,没料到这个看着肥头大耳的汉子心思细密,居然就把电话挂了。想起对方当初双手合十对他求饶的样子,徒歌哼了一声。
孔宣拍完这一组定妆照,李有才也赶到了。
他在片场里扫视了一圈,拦下走在过道上的影帝,开口就问,“您的手机是不是丢了?”
孔宣一愣,随后笑道,“怎么了?”
“刚才我给您打了个电话,有人接了,说是片场助理。我琢磨着您轻易不把手机交给别人,就怕……”李有才一边说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他在影视城外遇上了鬼打墙,又被这事一吓,三九寒天也止不住地往外冒热汗。
孔宣朝他身后看去,狐狸正抱着手机闷声玩儿呢。几乎不用动脑子,他就猜出了其中的弯弯道道,宽和地拍了拍李有才的肩膀,道,“不用急。手机没丢。”
李有才定下心,恢复了个经纪人该有的样子,上前和王敞、摄影师笑着寒暄。等他一圈儿打完招呼,回过头来,就看见他家影帝和人并肩坐在椅子上,两颗脑袋紧紧挨在一块儿。
李有才心中一咯噔,快步走去。
孔宣听到脚步声,抬头看向他,“这是我远房表弟,先前手机拿给他玩儿。小孩和你开个玩笑。”
“您什么时候有的表弟?”李有才将信将疑,目光在那少年的身上扫来扫去。看这外形条件,说是哪家的艺人都人有相信,况且那羽绒服下还有一身戏装……他越想越觉得自己恐怕猜中了什么,面色微妙。
徒歌认真玩完了那一盘游戏,扬了扬手机,抬头对李有才笑道,“开个玩笑,对不住。”
“他喜欢演戏,正巧组里缺了个男四号,他就试了试,王导很满意。”孔宣道,“对外说是光影的艺人,我的师弟,方便走合同。”
“不是,您这是一一”
徒歌对李有才笑了笑。青丘狐这一族自古修习媚术,哪怕不刻意施展,一举一动也散发着勾人的风情。李有才看着那个浅淡的笑容,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口,满脑子就剩下了一个念头,这人怎么能生得这么好看呢。
孔宣揽过徒歌的肩膀,警告般捏了捏他的耳垂。
徒歌吃痛,收起笑容,李有才缓过神来。
“您这是什么意思?”李有才压低声音,幸好定妆照拍摄完成,剧组的工作人员都走得差不多了,没人留意到这儿,“您和他是个什么关系,瞒着别人可千万不能瞒着我。”
明星从某种意义上讲,没有私生活可言。几遍不暴露在大众目光下的举动,也常常要受到经纪公司的限制。首当其冲的就是感情状况,无论是交往、分手,哪怕是约炮、包养,经纪人都需要知道详细情形,做好万全准备,以免曝光时被打个措手不及。
孔宣出道以来,私生活干净的就像一张白纸。虽然经常失联,但从没有被曝出过被偷拍到和人密会的照片。李有才一直为自己带了个自律的艺人而感到欣慰,但看这两人相处时的亲密,还有孔宣那种**裸的占有欲,分明就是那种不可言说的关系。
李有才揪了揪脑门上日益稀疏的头发,劝道,“这儿不方便说话,咱们去车上说。”
孔宣先带徒歌到更衣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