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头好疼……”文玠低喃一声,阵阵冷汗从他额头滑落。
“逸郎,你是不是又忆起什么了,你不要想了,你再想会痛的更加严重,逸郎求求你什么都不要想。”林槿夕害怕的握住他的手,哀求道。
文玠喘了口气,渐渐抬起眼睛,对上林槿夕那双柔情似水的眼睛,微怔:“我又害你哭了。”
“逸郎,你现在还痛吗?”
文玠轻轻抚上她的脸颊,低哑道:“我又让你哭了。”
“没有,你看,今日风大,吹进了不少沙子呢。”林槿夕摇头朝他眨眨眼,浅浅笑道。
傅遗瑷站在一旁观望,这才发觉,这个女人真的是水做的,不似她一身刀枪不入。
她只能远远看着文玠被林槿夕挽回屋内,两人亲密无间,任何人都无法进入他们之中。
人到情多情转薄,而今真个悔多情。
可叹亦可笑!
傅遗瑷用袖子擦去眼角残泪,抿了口气,忽闻稚嫩的声音忽的传来,“阿爹!阿爹!”
傅遗瑷闻声看去,束发紫金冠的红袖服小儿正跳跃着向她跑来,身后是为亭亭玉立的温润公子。
“阿……唔……”席尧扑向她,一张嘴就被傅遗瑷捂了去。
“尧儿,在这儿你要叫我叔叔,不然娘亲被人识破身份,小命不保,你也会跟着受牵连,你愿意看见吗?”傅遗瑷覆在他耳畔轻声道。
席尧眨着水灵灵的眼珠子,飞快的摇了摇头。
“那记住以后我是你傅叔叔,明白吗?”
他眨了眨眼,重重点了点头,傅遗瑷这才放心大胆松开他,将他的发冠与衣服整理了一遍。
“这一年,你过得好吗?”苏婳上前挽住她的手,语音非常温柔。
傅遗瑷看向满院的盛开的杏花,心头一叹对他点头,“不管怎么说我是他阿姐,阿敏不会拿我怎样,我此次前来是为了迎娶林槿夕。”
“真巧,我也是为了此事而来。”苏婳淡笑,墨画的眉眼睥睨她,眼底流露出让她难以看透的异色。
她寻思半天,悠悠道:“稹帝还真是算准了我也会来,要不然他可没那么好的心让你来。”
苏婳不置可否,忽又想到一事,道:“你的身份尤为隐秘,切莫被人发现。”
苏婳说的没错,若是被人知晓她的身份,那么这将对她的任务造成致命一击,元国成了个空囊,文玠却对林槿夕情深意切,这又让她沉重起来。
文玠活着便是她的希翼,无论经过怎样的大风大浪,始终不曾离她而去,只是棋局博弈,一步错满盘皆输。
“看你如此伤神,是不是见到他了。”苏婳扬眉。
傅遗瑷大惊:“你知晓?”
“我也是近一个月前得到消息,在你沉睡期间,我回了稹国,在我抵达易行宫密室你已经离开了,我猜到药失败了。红珠说你与傅昭华回了元国,阿敏不会对你做什么事来,他自小敬重你,视你为唯一的亲人,看着你回去我也放心。”
“后来,文玠自密室失踪,据密探来报他走到了天山恰巧被林槿夕救了回去,林太公趁祝寿之际将他的孙女许配给其中最为杰出才俊。”
“苏婳,你这次是为了与我一起抢林槿夕喽?”傅遗瑷扬唇笑了笑,将手指抵在嘴巴上,瞥向角落暗影复对他笑道:“林槿夕,那个像晶体一样透明易碎的女人,我是一定要抢回来的。”
苏婳扶手施礼,郑重道:“此事苏某定不会袖手旁观。”
暗线如风不留痕迹退出角落。
“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