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苏婳失忆流落琼晚苑,与之拥有肌肤之亲的第一个女人便是这位陵鸢了,离开西燕后便再无瓜葛。
真是冤家路窄,这次苏婳该怎么处理呢?
原本有些松懈的又被一个个问题扰乱了心。
“你这女人好生野蛮,像你这样的女人也没个男人敢要!母老虎都比你温柔!”蓝衣女子瞪着眼睛讥讽道。
陵鸢依旧不急不缓的摸了摸腰间的玉佩,,高傲道:“究竟有没有男人要我,这事你该请教我的第一个男人才是。”
傅遗瑷闻此猝然敛目,陵鸢性情豪放爽朗,却也是个口无遮拦之人,大庭广众之下无女儿家的矜持也罢,竟说出如此面红耳赤的话来,苏婳啊苏婳,你可知她意属你啊。
石沉心口,微微沉痛。
她缓缓垂下眼睛,心生悲沮将指腹不自然蜷缩地泛白,一双白皙的手指忽然轻轻握住她的那双手,与之交叠将她纤长的手拢在掌心。
傅遗瑷抬起脸,对上谢权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心里烦闷至极欲要将手抽离,然谢权不给她机会,将她整只手包在掌心。
“你,你握着我的手作甚?”她疑惑不解,轻声询问。
“好奇怪,你的手比女人的还要软,滑腻而又美妙。”谢权笑道。
“开什么玩笑!我是男人,谢兄切勿说出这种让人误解的话。”她手心微微冒汗,淡定自如道。
“傅琰。”谢权凝她一眼,微微勾起唇角,傅遗瑷近乎可以感觉那迎面而来的威严,蓦地一怔。
“你与那位琉玉公子可认识?”他问。
傅遗瑷缓了口气微微一笑,继续将自己的手从他手心抽离,“儿时与他有过一面之缘,印象最为深刻的当属一夜轰动五国的迷心局。”
“原来如此。”谢权淡笑,松开她的手。
傅遗瑷揉了揉手背,对于谢权的问话让她匪夷所思。
“林太公到——”门外高昂的声音传入整个中殿。
只见一位鬓发皆白的老者拐着金杖,挂着令人难以估摸的笑容走进来,与之一起来的是那位他的女儿林艳,与林瑾夕相似的脸孔,却不像她让人害怕轻易破碎。
众人纷纷起身,敬重道:“林太公有礼!”
林太公将金拐杖交给自己的女儿,三尺长的胡须微微浮动,面上笑如春风道:“感谢各位不辞辛苦远道而来,林国公府若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各位海涵,都请坐下来吧。”
傅遗瑷坐席后,眼底光泽转瞬即逝。
林瑾夕,文玠这数月都与她在一起,两人已经萌生情愫,若她掏费心思赢得她的心,那文玠岂不又成了孤家寡人。
她很痴迷,不知道失忆对于自己来说究竟是好还是坏,一心不愿再将文玠步入万劫不复之地,一心又希望他还是能忆起她种种,他们纠葛了这么多年,如今人面桃花不复依旧。
然而,看着那样宁和安逸的文玠,她心底生出一丝愧疚。
这样的文玠雪白如纸,若是爱上一个女人即便时间静止,他亦会不离不弃。
曾经的他最喜欢依在她的怀里听她说话,哪怕说些闲杂无聊的话题,他都不会腻烦。
她想,这样或许是再好不过的结果。
他终于可以不会再为了她泪眼迷蒙,不会为她险些丧命,不会因为她与天下为敌。
她只想站在空寂的一角静静的看着无忧无虑的他,便心满意足。
林太公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只听他语速缓慢而又坚毅道:“老夫大寿多谢各位赏脸,距离寿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