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衣服实在太臭了,臭的战栗塞住鼻孔之后,还能闻到晕人的臭味。
“沈不缺,你没觉得你这么臭吗?”战栗问道,“像你那么邋遢的人,怎么能过的下去。”
沈不缺耸肩戏言,“我对自己一向很宽容,你嫌弃我啊,那你回娘家吧。”
想用激将法,逼人离开。
战栗表示,自己才不会上这个当。
她很傲娇的扭头,转身就往河边走去。她走的很慢,尽量避开路上行走的村民,生怕这些臭气熏天的味道把他们熏晕。
到了河边,刚好有几个村妇正在洗衣服。
这几个洗衣服的村妇刚好和栗子不对付,其中一个叫刘小月,她丈夫是田中秋,一个特别实诚能干的小伙子。
早年很喜欢栗子,一直想跟栗子结亲。可偏偏栗子瞧不上他,一心扑在表哥江文才身上,曾经好几次当面羞辱田中秋。
后来田中秋娶了外村姑娘刘小月,但是田中秋和栗子的事情,在村里一直都有流传。
刘小月因此也记恨上栗子,有一次直指栗子偷了她家的犁头,站在河边指桑骂槐骂了半天,激怒栗子,两人在河边打了一架,最后把无辜劝架的王家姑娘给推到河里去了。
事后,刘小月毫无悔意,还四处渲染,说是因为栗子嫌弃王家姑娘太丑,污染她的眼睛,才把她推到河里,让栗子背上一身的臭名,差点成为被裁制的杀人凶手。
当然,那事栗子也不算冤枉。
她确实说过王家姑娘长的很丑,也确实是她把人推到河里。原本想推刘小月,谁知道被她躲开,失手把王家姑娘推了下去。
打那之后,栗子就和刘小月结了冤仇。刘小月又联合村里其他同好的村妇,联合抵制栗子,关系弄的剑拔弩张,见面非打即骂的地步。
战栗想着,现在自己的身体还不算太好,跟一群泼辣的村妇动手,肯定只有吃亏的份。
她沿着河岸往前走走,打算避开那群多事的女人。
谁知道还没走几步,就听见刘小月在那自说自话。
“哟,这不是村里的大美人栗子吗?”她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新娘子出嫁,这才几天就出来洗衣服了,没在家里待着多享几天福。”
战栗还没开口,蹲在河边洗衣服的小贾媳妇就先说话了。
她一边用木棒敲打着衣服,一边说道,“小田媳妇,瞅你这话说的,这不明摆着当面恶心人嘛。就栗子嫁的那个男人能有啥福可享,那是一辈子都毁在里面了。咱们都是女人,就别拿这事出来说了。”
“说的倒也是,想来也真是可怜啊。”刘小月叹息的说道,“人啊,就是命,就得任命。命里有大富大贵的福分,那是谁都抢不走的。要是命里就是吃苦要饭的命,那就算长的再漂亮,那也是白搭。”
“谁说不是呢。”小贾媳妇把砸洗过的衣服放进河里投洗,一边漂洗衣服,一边应道,“长的漂亮又不能当饭吃,真要是去要饭了,又不会因为漂亮多给两个铜板。”
“哎,你们可别说,真长得漂亮,人家可不用要饭。”另一个村妇不怀好意的看着战栗,笑言道,“听说县里有专门收留女人的地方,而且都是漂亮的女人。她们什么活都不用干,只要叉开腿,伺候好男人就行。”
那就是人们口中常说的女支。
“说的可不是嘛。”小贾媳妇接茬道,“咱们村里不是有谁家姑娘进去了。听说那家穷的哟,连个遮体的衣服都没有。那姑娘进去才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