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王舞阳正落在地上一脸理亏,那位撞见他败坏材料的正是那卷薄膜材料的所有者,从他泣不成声的悲鸣中可以推断出,那是相当珍惜的材料。
其实不然,这种名为“流火赤金箔”的材料本身并不是非常珍惜,但是经过工匠们的粗加工之后,价格呈几何倍的上升。
工匠需要将一大块特异金属——赤金,反复以真元碾压平摊,直至碾压成为薄如蝉翼的薄膜,一小块指甲大小赤金可以被摊成脸盘一样大的薄膜,但是却不失其韧性,所耗心力难以语言诉说。
这位嚎啕大哭的中年工匠正是这卷金箔的制作人,名为赵大宝,朴实的不行,此时正痛斥王舞阳的浪费。
他以真元延展赤金,将整整一卷金箔制成,花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此时伤心得就像是女儿被野小子糟蹋了的老爹。
其实这种金箔的主要用途并不是作为蒙皮那么粗陋的使用,修真界工匠每次使用都是小心翼翼的截取一小块,附在玉石板上,以烙铁刻画符文回路,烙铁将赤金融化,附着在下面的玉石板上,形成铭文。
这种材料也是因此才称为流火赤金箔,
这样造出来的法器精密耐用,真元使用顺畅,是相当高阶的炼器手法。
往日工匠们把金箔束之高阁,就怕有不懂事的愣小子糟蹋。
而王舞阳乃是牛嚼牡丹花一样,以整张金箔打造了滑翔翼二代,而且根本就是随手制作,根本没有走心,惹得围观的炼器师们都一脸愤怒。
“完了,本来还想当领导呢,这一下子就成众矢之的了。”王舞阳了解到事情原委之后,心里就是“咯噔”一下子。
……
老曲头一副和事老的样子,调停了王舞阳和工匠们的矛盾,陪着郁闷之极的王舞阳,到老曲头休息的静室里喝茶休息。
“臭小子修为不高,惹祸的本事倒是不小,那卷金箔花了赵大宝一个月才成材,被你乱剪成了擦屁股的废纸,可算是炸了马蜂窝了。”
王舞阳第一次和老曲头单独对话,没想到老曲头也是蔫坏蔫坏的,语气里面全是幸灾乐祸。
他这边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被败坏的材料价值不高,只是其中的时间成本非常高,让他很是无奈。
赵大宝的事情暂且不提,王舞阳提起心气和老曲头讨论,撇开路由器不提,他有好多疑问要想老曲头提。
听宋青羊讲,老曲头以前的背景深厚,懂得各种炼器和修炼常识,她当时的措辞很谨慎,用的是“以前的背景”,王舞阳当时听她一提就明白了,老曲头也是个有故事的老男人。
单是从服装衣着来看,虽然搭配品味异常糟糕,但是都被浆洗的一尘不染,且和他同处一室的时候,身上也都是温吞幽香的檀木香气。
“恩,是个人老心不老的骚老头子。”王舞阳这样想。
宋青羊提到老曲头精通法决,王舞阳正好有一些奇怪的脑洞需要向他咨询。
“曲先生”王舞阳这边卖了个乖,不敢直接叫他老头:“我有一本缴获的特殊功法,想要你帮忙参详一下。”
他说着,把从于岩那里缴获的寄灵转生术递给了老曲头,请他观详,顺口打听着别的情报。
“我听宋会首说过,你是同样也是修真界万千功法的熟识者,我想向你打听一下,有没有…恩…有没有那种可以速成的功法?”
是的,即使是有十年的时间,王舞阳仍然没有办法从个人战力上面给予孙榕帮助,他的修行进境飞快,但是这还不够,用水磨的功夫像搬砖一样去修行,并不是他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