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还穿着与刘川一样的衣服,通身的气派却高出不止一两个段位。
他命刘川出去将来人迎来,回首看见姚鸢带着微笑痴痴看着自己,便问:“你看什么?”
姚鸢龇牙一笑:“都说人靠衣装,怎么王爷你穿什么都这么好看?对了,不穿也好看!”
王爷不提防她如此*直白,被夸得有些窘,面皮子崩紧,好一会儿才道:“你从前生活艰难,学会了这些哄人的话,往后不必再说了。”
姚鸢刚要解释,他又一本正经道:“矜持端庄,乃是女人立世之本。”
言下之意,她既不矜持,也不端庄,肯定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姚鸢深受打击,沮丧地低下了头。
片刻后,刘川领着王春来和一个道姑打扮的年轻女子走进来。
王春来一见王爷的面就跪倒在地,嚎啕大哭,声称自己督查失职,令王爷陷入险境,罪该万死。
那年轻道姑则泪流满面,忘情地扑到王爷怀里。王爷腿上有伤,哪里经得起她这情感充沛的一扑,当即往后退了两步。
那道姑又惊又恐,梨花带雨地问他受了什么伤。
王爷笑着摇摇头,道:“无碍,比不得南疆平叛那一年……”
“不许你提那一年的事儿!”年轻道姑脸色一变,忙伸手堵住了他的嘴,神色间又痛又怕,口中
的声音都小了许多:“永远不许提。”
王爷纵容地点点头,笑着拍拍她的肩膀。
此情此景,叫一旁的姚鸢看在眼里,心中很不是滋味。
看着清高倨傲,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霁王爷,原来竟是个中央空调!不仅暖了一府娇妻美妾,暖
了个白衣教主,还暖了个小道姑!这女人缘,即便赶不上韦小宝,也快赶上令狐冲了!
他方才一本正经教育她,女人需得端庄矜持,可这道姑穿一身道袍,见他就扑,哪里端庄了?哪里矜持了?
姚鸢越想越生气,复又想起昨夜刘川对她说的话来——你莫不是以为,像个母老虎似得护着他,就能得到青睐麻雀变凤凰?
也是,人心,哪有那么容易收买。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一路来,湖中飘着许多尸体,都是刺客吗?”道姑心有余悸地说着来时的见闻,水汪汪的眼里充满戾气:“可知是些什么人?”
王爷还未回到,她猛地转头,厉声喝道:“王春来,皇叔在瀛洲三番五次地遇刺,你有何话说?”
王春来浑身一哆嗦,语无伦次道:“下官……下官难辞其咎,回去便上表请罪。”
称呼霁王爷为皇叔的道姑冷笑:“请罪?你这道请罪的折子写好再递道皇上手中,少说两三个月便过去了,你岂不能多活两三个月,还能细细安排好家眷,分好家产!皇叔身为摄政王,掌握朝臣生杀大权,他此时杀了你,你到了阴曹地府也无话可说!”
王春来吓得脸色煞白,惊恐地看着霁王爷。
霁王爷摇摇头,只对道姑说:“茹莨,本皇叔没有那么大的权力。王大人是朝廷敕封的知州,要杀他,可是要过三堂会审的。”
“那我杀他呢?皇帝可会治我的罪?”道姑一身道袍,却无半点慈悲心肠,说着就要去拔刀。
霁王爷将她拦住,吩咐王春来道:“本王观察,此次水中行刺的,水性极佳,而且对此间山水十分熟悉,应该是本地人士,王大人可从尸体着手,令沿海渔民前来辨认。另外,船一驶进迷雾中,徐员外便失踪了,王大人亦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