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姚鸢只得陪他一起。
石婆婆的院子很大,里面种了许多花草果树,到处蝶飞蜂舞,热闹非凡的样子。
一条碎石铺的羊肠小道曲折通向主屋,道路两旁各有两间茅屋,一边养着长毛兔,一边是狗舍。
石婆婆将狗赶进狗舍里,这才引着两位进屋。
也许是因为院子里花香四溢,屋里完全没有老年人的味道。
屋内两扇大窗开着,光线十分充足。着眼处,无不干净利索,井井有条。
石婆婆在门后的水盆里净了手,又从旁边的柜子里取出一块洁白的布子将手擦了,随手扔到旁边的竹筐里,看样子用一次就要洗的。
姚鸢有点惊讶,不由望向霁王爷,心说,这洁癖不亚于您堂堂摄政王啊。
霁王爷也有点吃惊,只是默不作声地观察着。
顺着他的目光,姚鸢这才注意到,屋子的西北角,阳光照射不到的地方,有一个桌子,桌子上摆着一个陶瓷瓶子,瓶子里插满鲜花。往上一格,一个香炉上插着三只香,燃了小多半。再往上一格,供奉着一个木牌,上面写了两行小字。
姚鸢眯缝着眼睛努力看了看,依然看不清,只好小声问王爷:“上面写些什么?”
可是王爷似乎是愣住了,呆呆地望着那块木牌,满脸的震惊与不解。
姚鸢一时更加好奇,刚要站起来走过去看看,石婆婆却端着茶壶与杯子走了过来。
“我这里只有冷茶,没有热水,两位将就一下吧。”石婆婆到了两杯棕色的茶汤递给他们,王爷怔怔看着,居然没有接。姚鸢碰了他一下,他才伸手接过来,想也没想,送至唇边,仰头就灌下了。
“哎……”姚鸢惊得目瞪口呆,那个疑心病超重的王爷去哪儿了?刚经历过九死一生的刺杀,伤疤还好好全就忘了疼,陌生人递来的水,说喝就喝了……
如此姚鸢更不敢大意,万一他晕过去或者怎样了,好歹她得清醒着呼救。
于是笑笑把茶盏放到一边,对石婆婆说:“我不渴。”
石婆婆无所谓,转身唤了声猫,一只漆黑的绿眼小猫不知从哪儿窜了出来,准确无误地跳到她怀里,她便抱着猫去窗台下给猫剪指甲去了。
她一头银发,身上又穿着白,那猫在她怀里,分外显眼,一双滴溜溜的绿眼睛好奇地看着这边的霁王爷和姚鸢,半晌没转头。
姚鸢开玩笑道:“这猫好像认识咱俩。”
王爷双眉紧蹙,一言不发。
姚鸢自言自语也无聊,片刻后看一个还在撸猫,一个还在发呆,便站起来朝西北角走去。
走到那桌前,回头看石婆婆没往这边看,姚鸢赶紧盯着那木牌上的字看了看,结果一看更郁闷。
都是篆体!!
姚鸢连猜带蒙,也只能认出前两个字:亡夫……后面实在猜不出了。
不过既写了亡夫,想必就是石婆婆去世的丈夫的牌位,也没什么值得好奇的。
老盯着人家亡夫的牌位看也不礼貌,万一勾起老人家的伤心往事再放狗,这院子合共这么大,王爷再厉害,也不能三百六十度护她周全。
这么想着,姚鸢赶紧离开这片儿,转悠到石婆婆身边。
被那小黑猫盯得,她也想撸两把。
石婆婆注意到她走近尚且没什么表示,那小黑猫却龇牙咧嘴地朝她吼了几嗓子,后背也拱了起来,一副要进攻的样子。
“旺达!”石婆婆一巴掌拍到猫头上,把它打的呜呜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