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心里对茹莨郡主却更加不满了。
早听说她骄横,没想到身边带出来的人也骄横,这一路可有的受了。
渡了河,又重新上了陆地。
从此一路进京,王爷没再同姚鸢说过一句话。
茹莨看到姚鸢莫名其妙地失宠,无比欢乐,逮着机会就问她:“皇叔好像不喜欢你了,你什么时候走?”
“你怎么知道他不喜欢我了?”姚鸢心里虽然慌,嘴上却还硬。
茹莨道:“他连话都不跟你讲了呀。”
“云骓也从不主动找你说话,他是不是也不喜欢你呀?”姚鸢强势怼回去,果然说的茹莨面红耳赤。
“他就是块木头,怎么能跟我皇叔比?”
“是吗?”姚鸢反问一句,故意看向她身后,“云侍卫?”
茹莨以为云骓就在她身后,不知怎地有点心慌,猛地一回头,发现什么都没有,才知道被姚鸢耍了。
当即拔了侍卫的刀,追着砍杀姚鸢。
姚鸢故伎重演,又跑到马车上,躲在王爷身后。
王爷正在写东西,被她晃了一下,纸上顿时掉了一坨墨。
茹莨抓住时机,大喊:“皇叔,你看,她就是个没有规矩的野村姑,你快将她赶走吧。”
姚鸢惴惴不安地看着他,生怕他忽然发怒,或者顺手就把她扔了。
自从离开那个开满蔷薇花的村子,不,准确地说,是自从离开石婆婆的院子,这男人就对她冷淡漠视,好像真的已经厌倦了她。可是,扶他的时候,他不躲,在他身边晃悠,他也不烦。
这些日子,她总在想:他到底是什么心思?
想的太多,夜不能寐,着实辛苦。她觉得再这样下去,她一直以来的自信都要崩塌了。
所以,此时此刻,借着茹莨,她把自己逼到他面前,就是想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态度?
不管是喜是恶,及早认清现实,好过一味僵持。
霁王爷放下毛笔,推开笔墨,慢条斯理地掏出手绢擦了擦手,语气平静地说:“茹莨,你先出去。”
茹莨愣了愣。
霁王爷又道:“皇叔有话与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