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将宋姑姑胸中的闷气顺了出来,她点点头:“不错,拿回来打发乞丐,也不能留在别人那儿,不然人当我宋薇是好欺负的。”
“冯掌柜,你说,是谁明知道那是我的东西,还强行借走了?”宋姑姑打定主意,不管是谁,她亲自上门去要,一定要给对方个下马威。
掌柜一脸为难,要真说了,岂不是给人招祸?
两边都是贵人,他哪一个都得罪不起啊。
正难受,门上铜铃一响,一个身段曼妙的妙龄少女走了进来,见了眼前场景,愣了愣,紧着便笑了,“宋姑姑,冯掌柜,这是演哪一出?”
声音婉转动听,像是一辈子从没大声说过话的。
冯掌柜见了她,如同见了救命稻草,还没爬起来就冲着她抱拳:“苏姑娘来的正好,快把那套头面还来!”
宋姑姑嗤了一声,这才知道是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苏苏瞥了眼宋姑姑,却摊手:“没带。主子派我来跟掌柜的说一声,那套头面她极喜欢,要多借两天。”
冯掌柜两眼一黑,差点晕倒了。
宋姑姑气极反笑,一把将冯掌柜扯起来,当着苏苏的面就道:“老冯啊,我当你是个糊涂蛋,却是错怪你了。不是你糊涂,是旁人脸皮太厚,仗势欺人呐!”
她看了眼身旁的姚鸢,又似笑非笑地看着苏苏,冷嘲热讽道:“本就是秋后的蚂蚱,还使劲蹦跶!我就看她能蹦跶几天!”
苏苏听出她言语犀利,拉下脸来:“姑姑这话是什么意思?”
宋姑姑翻一翻白眼,冷笑:“你是哪个旮旯里倒夜壶的奴才,也敢质问我?”
苏苏一向体面,被她这一番羞辱,俏脸红了白,白了红,十分精彩,却是一个字也不敢多说。
她咬着唇,忍着眼中的泪珠儿,转身就走。
苏姑姑把她叫住,又令掌柜拿了纸笔,现场写了名帖,交给姚鸢,“姚姑娘,姑姑求你帮个忙。”
姚鸢最烦卷进是非,可她如今在云中山住着,宋姑姑又强势,得罪她得不偿失。
因而只能应下来。
宋姑姑让她拿着名帖,跟苏苏回家,问她主子把那套头面要回来。
姚鸢一个字也不认识,不知道对方什么身份,只知道也不是个善茬,宋姑姑这差事难办!怀着忐忑的心情跟苏苏上了马车。
期间尝试问苏苏,苏苏却两手抱在胸前,对她抱有十二分敌意。
无奈,姚鸢扶额,只能做好以不变应万变的打算。
马车很快就停了。
下了车,眼前是一幢很气派的门楼,门楼两侧是绵延无尽的红墙。
姚鸢心里突突的,难道是来了皇宫?
还好守门的穿的是寻常衣裳,苏苏前脚进,姚鸢后脚跟上,却被人拦下。
苏苏看也没看她,径直往里去了。
姚鸢赶紧掏出名帖给门房。
门房看了自不敢耽搁,忙进去通报。
其余门卫,眼观鼻,鼻观心,站的笔直,威武中透着庄严,让人不敢靠近。
姚鸢想问一问贵府名称的勇气没鼓足,通报的门房就回来,笑道:“杜侧妃请姑娘进去。”
妃?
文科没学好的理科生一面往里走,一面猜测着这杜侧妃的身份。
门房将姚鸢带到前厅的会客室里,道声姑娘稍等就退了出去。
过了片刻,有几个丫头捧着托盘鱼贯而出,一会儿的功夫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