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两人一问一答,众人纷纷惊讶。郑安平替朋友高兴,表情得意,那意思是看我没说错吧!范雎倒是气定神闲,仿佛刚才只是雕虫小技,不足挂齿。倒是一个村姑能问出《书》中的句子,让他另眼相看。
如云目视如夷,意思是她冒失发问,太过惹事。如夷抿嘴一笑,她看范雎对答如流,倒也佩服,便不再为已甚继续追问下去了。
无忌起身拜道:“不想今日,得遇大才!如果有暇,两位可否到无忌府中一坐?”
范雎正要答话,忽然外面一片马蹄声响起,瞬间人声鼎沸。又听到器物摔砸之声,呼号喝令之声。探头看时,只见一队带刀甲士,在酒馆外一边打砸,一边抓人询问。店老板来回奔走哭告,反被甲士的头目一脚踹在地上。
混乱之间,有人指了指屋内。甲士头目舍了店老板,拔刀向店内走来,如氏姐妹都花容失色。郑安平正准备拔剑而起,却被范雎拉住,只得坐下。现在范雎倒是一派从容,仍然悠悠品茶。
太子魏圉眉头微皱,从怀中掏出一块形式古旧的木牌来,拢在袖子里递给无忌。无忌会意,拿了令牌,也拢在袖里,起身站在酒馆门口。
那甲士头目正要进屋,却被一个布衣少年挡住,伸手便去拨拉。无忌心中忿怒,也不亮令牌,伸手飞快抓住甲士头目的手腕,用力一拧。那甲士头目万没想到这么一个小少年,竟然敢对他突然动手,被拧得矮下身来,半屈着身体,大声呼痛。远处几位甲士见首领被制住,急忙跑过来救援。
无忌一脚把那甲士头目踹出几步远,喝道:“魏无忌在此,谁敢放肆?”
众甲士一愣,闻言站住,看那头目。甲士头目揉着被摔痛的屁股,看着无忌一身寒酸打扮,叫道:“大言不惭!你这鬼样子也敢冒称公子,我家主人才是公子!来人,给我绑了!”
众甲士正要动手,忽然却又站住不动。只见无忌手掌伸出,亮出一面木牌来。木牌上螭龙纹理盘绕,当中围着一个大大的“令”字。
一众甲士虽然职位低微,毕竟是魏齐公子府中侍卫,日常来往的也都是王公大臣,自然认得这正是魏国王室令牌。
那甲士头目看到令牌,犹豫片刻,赶紧跪下参拜:“小人无知,冲撞公子,还望公子恕罪!”
其他甲士见头目都跪了,赶紧都纷纷跪下请罪。
无忌冷冷道:“我没什么要恕你们的。倒是你们,砸坏这许多物事,又打伤许多人。却要问问,这些被你们欺侮的店家和客人,要不要恕你们?”
甲士头目低头咬牙道:“小人是奉了魏齐公子的命令,来抓两个冒犯公室、意图不轨之人。不小心伤了其他人众,小人甘愿受罚!”
无忌道:“你们是魏齐公子府上侍卫,我要罚你们,倒是伤了魏齐公子的情面。我只要你们依三件事。”
甲士头目道:“请公子吩咐!”
无忌道:“其一,当面向酒馆主人,和一众被你们打伤的人赔罪!”
甲士头目忙招呼众甲士,一起向周围团团作揖赔罪,道:“小人等粗野无知,一时情急,伤了诸位,还望恕罪!”
无忌又道:“其二,有钱出钱,有力出力,把你们砸烂的物事赔了。”
甲士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