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雎道:“除非魏王亲赦,他人断然无法解救。只是当今魏王深恨如耳,恐怕甚难。可行之计,唯有等太子继位,下一道王命,为如氏恢复昔日之位。”
听到此,无忌心中已有计较,将打算与范雎说了,范雎道:“公子之策,可以一试。若仍未成功,是范某命该如此。此生结识公子,也算无憾!”
三人又说了一阵,圄卒又在外面喊报时辰到了,不过比上次却是客气多了,也不再多加催促。无忌、郑安平与范雎道别,和魏固一同出了石室。魏固照旧到僻静处,将袖中准备得布币赏了圄卒。那圄卒接了,眉开眼笑道:“多谢公子赏赐!公子但凡想来,尽管来,小的必定好好招呼!”
魏固皱眉道:“谁高兴来这晦气地方!等我这朋友放出去,请我来我也不来!”
圄卒忙轻轻掌了两下自己的嘴,说嘴巴笨不会说话,请公子勿怪。心中却想:你这朋友真是个财神爷,最好一辈子关在这里,既不杀,也不放。
魏固也不与他多做计较。三人出了大梁圄,魏固依旧用车将无忌和郑安平送回府中,告辞走了。无忌却与郑安平交待了几句,在府中安排妥当,便教铃铛伺候更衣入宫,再去拜见太子。
急急到了太子宫里,颜恩依旧挡驾。不料无忌这次却不走了,在宫门外一站,指着颜恩的鼻子呵斥道:“太子哥哥如何这许多日都不肯见我?定是你这个奴才在当中捣鬼,离间我和太子的兄弟情义!”
颜恩受了这天大的冤枉,扑通一声跪在无忌面前,声泪俱下道:“少公子可真是冤杀奴才了!不是有太子吩咐,奴才如何敢阻拦少公子?从前太子也曾派奴才,鞍前马后地侍候在少公子身边。奴才是何等样人,少公子如何不明白?如今少公子这样说奴才,奴才真是百口莫辩,只有以死明志了!”说着说着,想起这些日来受的委屈,竟然嚎啕大哭起来。
无忌原想半真半假的吓唬他一下,没料到颜恩真的是又委屈又害怕,心胆俱碎了一地,看得石头人都要陪着掉下泪来。他一则心中不忍,二则本来就是想先声夺人,后面好说话些。见他委屈成这样,赶忙扶起来,道:“你且莫哭!若真不是故意离间我们兄弟,就帮我传句话给太子哥哥。”
颜恩忙道:“少公子快请讲,奴才一定带到!不瞒少公子,奴才也一心想有个什么事情,让太子早点肯出宫!”
无忌斟酌着字句,道:“你只告诉太子哥哥,范先生知晓如氏来历!”
颜恩仔细记了,叫了别的小宦来陪着无忌,自己赶紧进去传话给太子了。无忌便在外面等着消息。
却说太子这几日躲在寝殿内,也不肯出来,只跟绿萝厮混。对外就说身体微恙,不能外出走动,以免见风。又跟颜恩吩咐了,除非大王亲自来了,要赶紧通报,其他人一律挡驾。颜恩还特意问了若是少公子无忌来当如何,太子正怕无忌又来求他去救范雎,便答道照挡不误。他上次拒绝的话是正好因被撞破好事,心中带气才说出口的;若再多说,也怕伤了和弟弟的情谊,干脆不见,省得口舌。
绿萝见太子这些日不肯出门,也不肯见人,正是自己天赐的良机,便使出全身手段,刻意逢迎。太子初尝**滋味,正是新鲜时候。虽然心中有时也觉不妥,有悖贤者之道,但到得玉体入怀、娇羞无限之时,又如何按捺得住?不过这连日下来,即使太子正当少年,精力、体力都恢复得快,也禁不住如此折腾。是以到颜恩来传讯的时候,太子刚刚胡天胡地完事,正斜靠着卧榻坐在地上,一会儿回味,一会儿又懊悔。绿萝则躺在榻上,大约也折腾累了,沉沉睡去。
颜恩到了寝殿前,不敢高呼,先靠着门侧耳细听里面动静。听得殿内无声,想必已战罢收兵,便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