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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陵公子》正文 第四十五章 口舌如兵

    魏齐此时果然有些手足无措,本来准备好的言辞给打散,只得又陪着赏了一会儿舞,心中暗道平日太子还算老实敦厚,怎地今天高深莫测起来,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对付。想了一阵,不得要领,便干脆端起酒杯饮酒。

    太子偷眼看魏齐模样,心中暗笑,等他刚把酒杯放在嘴边,突然开口道:“宗伯,方才要说的是何事?”

    魏齐不料太子突然发问,一口酒差点呛着,赶忙将手中酒杯放下,用袖子掩口咳嗽了两声,先挥手让舞姬乐队退下,方才答道:“魏齐方才是说,今日之事,实在是魏齐与大梁守办事不力,有负大王所托,也让太子烦忧了。”

    太子心中明白,这便是范雎所说的“以退为进”了。先退一步,自陈其短,承认失败,但却要牢牢站住是为大王办事的立场,接下来就要以此来逼迫太子让步了。

    果然,只听魏齐顿了一顿,继续道:“只是魏齐与大梁守也是上奉王命,为国效力,捉拿不法之徒,以正民风。此番少公子于众目睽睽之下,大闹刑场,私放重犯。虽然魏齐看在同为王室血脉,不愿追究,但若大王追问起来,只怕有些不便。”

    “嗯……”太子故作迟疑道,“那宗伯之意,该当如何?”

    魏齐看了看太子脸色,小心翼翼道:“魏齐之意,无忌少公子乃是太子胞弟,自当竭力保全。只是如此便需将范雎、郑安平缉拿归案。大王那里,可以让大梁守魏遐极言是与少公子一起设谋,故意诱使凶犯露面,以便捉拿。这其中还有大梁守之子魏固在,更易坐实此事。如此少公子不但无过,反而有功,我与大梁守也好交差,岂不两全?”

    太子听了,心中连连冷笑:这一番说辞,还真是漫天要价,等着自己就地还钱,好最后来个折中成交。只是可惜,一切早在范雎预料之中。

    他沉吟道:“宗伯所说,未尝没有道理。只是……”

    魏齐伸长了耳朵,仔细听他的“只是”后面的话是什么。

    谁知太子吊了一下胃口,又停住了,却换了个话题,道:“据说此前大梁守曾判过范雎一次谋逆大罪,却被司寇府驳回了,宗伯可知是何原因?”

    魏齐没想到太子会忽然提起这个,不知道是何用意,只据实答道:“好像是相府传谕,让司寇府驳回。”

    太子追问道:“那相府为何会突然传谕此事?”

    魏齐强笑道:“谋逆之罪,乃是极刑。相国孟尝君一向谨慎,想必怕万一所审不实,或有屈打成招情事,冤枉了人命,上干天和,下伤黎民,非是国家之福,是以责令细细再审。后来大梁守重审之后,发现并无冤屈情事,司寇府便朱批照准了。”

    太子摇头道:“据我所知,却非如此。”

    魏齐奇道:“据太子所知,却是何原因?”

    太子故意低声道:“只因我弟弟无忌去见了孟尝君,极力推荐范雎之才。孟尝局本有礼贤下士之名,闻说此事,便有意相救,以备日后收为己用。孟尝君如今年老,若无得力后继之人,他日退了相位,怕是难过,是以此举也有为日后预留地步之意。”

    “哦?”这个缘故,魏齐倒是第一次听说。细细想来,以孟尝君往日的名声,最喜欢招揽奸猾犯法之徒,市恩沽义,真可能做出此等事来。反正打着重案需谨慎的旗号,谁也挑不出错来,万一成功,就等于买下一条人命,若不成功,也不损失什么。

    想到这层道理,他不禁暗暗小心,道:“即便如此,想来相国也不会因此就枉纵了谋逆要犯!”

    太子笑道:“是否谋逆,也不过看如何说辞了。只是宗伯强压着大梁守,通过了这谋逆的判决,恐怕孟尝君心中,未必高兴。另外还有一事,宗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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