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经过这段日子的练习,涂脂抹粉比好些姑娘还熟练了,只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就会端坐铜镜跟前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我是男子,我是男子。”
“云惜。”穆城进屋便听到云惜的自言自语。
“王爷,您可来了。”云惜看到穆城显得有些委屈。
这段时日确实委屈他了,扮成个女人模样还天天与冯德那样的色中饿鬼相处。
这也是穆城让云惜来的原因,若是真正的女子还指不定是什么样。
“冯德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吧?”穆城对云惜还是有些关心,毕竟他大多是跟在自己身边,还没跟过别人,而且这孩子心思也不够那般弯弯绕绕。
云惜摇摇头说:“他倒是没那个本事,不过王爷,你真是没猜错,那小子不简单呢,他好了之后确实偷偷出去过,不过为了不引起怀疑,云惜并没跟太远。”
穆城倒是挺赞同云惜这个做法,点点头说:“你如此失对的,咱们暂且先不能打草惊蛇,这事儿不着急。”
“那王爷,云惜还需要跟这冯德相处多久?”
“大概再有两月就行了。”两月时间足够穆城安排了,不出意外的话两月过后这大魏终会在自己手中渐渐平息下去。
云惜自然是分得清轻重的,两月便两月吧。
陈佩留下秦澜之后却有些不知道该如何与她相处了,虽然是自己的女儿,可是自小就没养在自己跟前,她与秦澜的生疏可想而知,而且她是外人看来高高在上的皇后。
“澜儿,不介意本宫这般叫你吧?”陈佩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更和蔼一些。
不过秦澜对她的戒备也是不少的,见她如此热情更是不敢松懈,就想着她是不是憋着什么大招收拾自己。
“皇后娘娘怎么叫,都是臣女的福分。”她说着还不漏痕迹的往后退了点。
陈佩看得心里一哽,这是她的孩子啊,若不是为了日后的大业,她如何能狠心把这孩子送出宫去。
若是没有送出去,这孩子不至于受那么多的苦,而且跟前不是自己的亲娘,不知道这些年她是如何过来的。
“如此澜儿就不必与我客气了,过些时日你便要嫁给远儿,是我的媳妇,自然就是一家人,我留你下来也不过是想培养一下咱们相处的融洽,你倒是不必小心翼翼,跟在家一样就行,知道吗?”为了让两人关系更亲近,陈佩特意不自称本宫了,希望这样可以让秦澜感觉到自己的慈爱。
秦澜虽听话的应着,可是却也不敢放肆,大多的时候都是陈佩问什么就答什么,如此渐渐她倒是没那么怕了,想来这皇后原来也挺好相处的。
因为是第一次这般相处,陈佩不敢太过热切,感觉时辰晚了便让宫女伺候着秦澜去休息了。
陈佩则觉得心里有些堵得慌,谴退左右的人自己一个人乘着夜风不愿回寝殿休息。
秦钊听宫里来传话,面上没说什么,晚了换了身衣服也往皇宫去了,他来的时候陈佩还独自一人在外,因为四周静悄悄的,她孤单的身影便更让人疼惜了。
秦钊怕自己突然出现吓着她,特意弄出了些响动,陈佩听见了之后便回头瞧了瞧。
这一回头便看到了秦钊挺拔的身影,在月色的掩映下似乎还跟初次见面一样。
她有些忍不住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秦钊见此倒是没忍,径直走过来抱住陈佩,道:“佩儿,这些年你受苦了。”
感受到秦钊熟悉的气息,陈佩眼眶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