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熙是知道这个庄子的,离京城三十多里地儿,虽然是侯府的产业,可是因为那块地方不算太好,庄子上有些破落,还挺期待秦澜去带一个月的表情。
这会儿天渐渐热了,那地方可不能跟侯府相比,蚊虫蛇鼠的数都数不过来,希望她不会死在哪儿才好。
绿竹见主子脸上阴晴不定,而且一大早就让自己陪着过来,有种不好的预感,生怕主子按耐不住脾气又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来。
“小姐,现在二姑娘已经被惩罚了,奴婢知道小姐受了大委屈,可是小姐可要稳住脾气,若在这会儿让二姑娘找到理由,那庄子都可以不用去了。”
秦熙侧头看了一眼跟在一旁的绿竹,心想这丫头原来还有一副玲珑心思啊,以前看她不声不响的,原来这么看的清楚事儿呢。
“放心吧,我就是早晨出来散散心,你想多了。”秦熙好笑的拍拍她,对这丫头她也当自己的妹妹的。
送走秦澜的马车比预期来的还晚一些,秦熙站的都有些累了,远远看着马车过来,她忙带着绿竹慢慢的迎上去。
这个时辰还算早,路上偶有几个行人,但都是步履匆匆,应当是赶着去早市。
驾车的人自然是认识秦熙的,见着主子自然要停车见礼。
“请大小姐安。”
这二房果然对这个唯一的小姐十分好,就算被送去庄子,这奢华的马车也没换成普通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哪家小姐出游。
不过秦熙也知道好歹合适皇后的女儿,这她成天盯着呢,想自己那二叔也不敢怠慢。
秦澜昨夜根本无法入睡,虽然被送去庄子已经算是很轻的责罚了,可是她不甘心,她怎么可能输呢?输的人应该是秦熙才对,而且要去庄子的人也应该是秦熙,不该是她啊。
今早与父亲分别又哭了好一阵,这会儿嬷嬷正陪在一旁宽慰着,心情本就十分不舒服了,这马车还突然就停下了。
嬷嬷这才刚宽慰好,因为马车停下眼见自己这个小主子又要发飙,赶紧撩开车帘准备看看是什么情况。
这一看不打紧,见车夫正恭敬的与秦熙见礼,她一个伺候主子的嬷嬷当然不能跟主子一样,虽然十分不甘愿却也只得下车见礼。
秦熙见着秦澜的嬷嬷下来,装作很意外的样子,道:“咦?原来这是送二妹妹的马车啊。”
秦澜心情本就十分不爽了,这乍然听到秦熙的声音,那苍白的小脸立即挂起了恨意,不顾嬷嬷的阻拦跳下马车就冲到了秦熙跟前:“秦熙,你这个贱人,我跟你没完。”
她不想与疯狗一争高下,立即后退了一步,蹙了蹙眉淡淡道:“二妹妹,这些年的礼仪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吗?张口闭口贱人,看来这庄子果然适合你,侯府可真容不得你这般粗鄙的人。”
秦熙的目的就是激怒秦澜,这话一说完,果然秦澜整张脸都扭曲了,她一直自卑自己的曾是庶出的身份,这会儿秦熙故意说她是粗鄙的人,可不就是提醒她的生母曾只是侯府伺候的一个粗使丫头吗?
“秦熙……”因为她被嬷嬷抱着,十多岁的孩子肯定挣脱不了三十几的婆子,况且还是常年做粗活膀大腰圆的婆子。
只能挣扎着想要与秦熙拼命。
“二妹妹此番去该好好反省了,不然侯府你终将留不住。”秦熙说完拍拍手笑了一下,那灿然的一笑可算是彻底把秦澜气疯了。
嬷嬷废了好大的劲儿才把秦澜拽上了马车了,放下车帘后才出言哄秦澜:“小姐不要听那些人的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