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觉得这事儿可能是太后小题大做了,毕竟什么事儿都还没有,大家也还好好的,在她看来顶多是一个不懂事的姑娘的玩笑。
她知道太后这人不容易相处,见过礼之后倒直接向皇上开口了道:“皇上,不知我们馨儿是犯了什么样的打错,需要这样审问?”
皇上坐上这帝位,靠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他皇姐的丈夫就因为这事儿现在还躺在府里,所以他对这个皇姐十分愧疚,见长公主发问,顿时紧张的不知所措。
太后见此只能在心里叹息,一是见不得儿子如此懦弱,二是见不得长公主如此跋扈,拍了一下案几道:“跪下,谁给你的胆子如此质问皇上?”
长公主对太后倒不敢怎么样,只是跪的有些不甘不愿,继续道:“就算太后生气,这事儿也得问明白了,馨儿她还年幼,纵然是玩笑过火,也不该如此三堂会审啊?皇上您忘记应允的承诺了吗?”
公主府当年可是拿了免死金牌在手的,长公主三句不离当年的事情,一来是让皇上愧疚,她了解自己弟弟这个性格,要拿捏他实在太容易了,而且当年的事情太后也清楚,她这样说也是让太后明白如果大家撕破脸,她就把当年的事儿说出来,到时候看谁笑到最后。
太后早就料到长公主会如此说,倒没有继续火大,而是转头对皇上说:“皇上,这事儿可牵扯皇子、周家和宁国侯府,这关起门来都是咱们皇家的人,可若要打开门,你觉得两家会如何?且不说侯府,单单就周家,皇上可想好如何说了?”
皇上在位几十年,就是个可有可无的傀儡,他当上皇上是因为听话,而一直没被罢免也是因为听话。
一边是亲娘,一边是皇姐,外面的侯府,个个他都没办法,看似他这皇帝做得轻松,可心里的苦又有谁知道。
长公主也不是那种脑子傻得彻底的人,其实说起来她倒不是怕宁国侯福,秦家在京城真算不上什么,可若是有周家,她就不得不再考虑了。
说起来太后与周家表面关系可要好太多,长公主这些年就靠着皇上才敢如此,可若太后存了心联合周家整她,她也是没有办法,毕竟大魏大多的军权都在周家,而侯府那头秦钧的外祖家安南王虽已在封地颐养天年,可封地地处水肥土厚的富饶之地,手里还有管着皇商得令牌。
这两家一家有钱,一家有权,她公主府看似风光,却也一个都撼动不了。
长公主平日里虽不太用脑子,可关键时候还是看的清楚,而且现在这里就没几个人,明显这是太后故意的,若是自己不配合,看来这一次她们是走不出去。
她顿时觉得这太后话里有话,一时也不敢嚣张了,忙收敛起开头的模样,低声问:“太后,颖儿不明白,这不是馨儿与秦家二姑娘玩笑吗?怎么又扯上了周家?”
太后见她这样,倒也不拆穿,说:“这关起门来,咱们都是皇家的人,哀家也不是刻意为难你公主府,说到底你也算是哀家养大的孩子,哀家没有女儿,自当你是亲生女儿看待,看来这事儿你还不知,罢了,皇上你先说与你皇姐听听吧。”
皇帝倒是听话,捡重要的说了,长公主听到后面愈发脸色不好,那徐馨找的人是一个不落全部抓住了,又是经穆城的手审出来的,自然什么都交代得干干净净,不过倒是抵死不认穆远和秦澜那事儿。
只是再硬气的人都抵不住繁琐的刑罚,更何况这几个地痞流氓,想着家中的人,不管是不是自然都认了。
长公主平日与皇后关系还算融洽,这会儿两人脸上皆是有几分显而易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