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血藕静静地躺在木盆中,用无根之水浸泡着。
所谓无根水,便是指未落地的雨水,水自天降,不曾落地生根,故为无根。可雨水本就是由水蒸气的液化形成,对于知道物理现象的顾言来说,这本应是无稽之谈,可这些天来发生的一切,都已经远远超乎了他的想象,让其不得不怀疑自己所认识的世界观究竟是对,还是错。
闻雅掏出匕首往腕上轻轻一划,鲜血便沿着伤口从手肘滑落,滴在盆中,澜起真真水纹,盆中的血藕仿佛有生命一般,砰砰跳动,贪婪的将闻雅的血液牵引过去。
看着闻雅脸上渐渐浮现出一丝苍白之色,顾言便出声打破了这份诡异的宁静。
“雅儿,你还好吗?”
而闻雅却只是微微一笑,目不转睛的望着血藕说道:“我没事,比起战场负伤来说,这点血,算不得什么。”
“额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这血流的太慢了,你要是下不去手的话,我来帮你割吧。”顾言低头望着木盆,一脸认真地对闻雅说到。
“你混!”闻雅听后,正欲发作,却被门外的阵阵敲门声打断。
“顾公子,你睡了吗?”貂蝉那悦耳地声音从门外传来。
“糟了!不能让她看到这东西,快!快藏起来!”
“藏?藏哪啊!这盆子那么大,你以为是夜壶啊!”闻雅端着木盆,手足无措的说道。
“藏哪藏哪有了!快放床底下去,快快快,快呀!”顾言来回辗侧,随后指着床榻催促着闻雅。
不一会儿的功夫,只见闻雅缓缓打开房门,伸出头来对貂蝉微微笑道:“蝉儿,那么晚了,你不在闺房歇息,跑来我这里干嘛呀?”
“貂蝉方才见公子同刘将军和奉孝饮了多许酒,特意煮了青梅汤来给公子解酒。”貂蝉端着托盘,盘中梅汤尚有白雾漂浮,显然是刚做好便端过来的。
闻雅听后,从房门后伸出左手拿起托盘上的热汤,仰头便将其一饮而尽。
“好了!喝完了,如今夜色已深,我也要睡了,蝉儿你还是早点回去吧,可别着凉了。”
貂蝉见闻雅一味地驱赶着自己,一丝落寞之情从心中油然而生,依依不舍地望着闻雅。
“公子,蝉蝉儿有些话,想对公子说,可否让蝉儿入房再言。”
闻雅一听,心里直连叫苦,回过头朝顾言求救,却见后者单手倚头坐在桌案前,调侃似地说道:“丫头,这可是送上门的佳肴啊,不吃白不吃,你要是不行就换我上!夜半三更,孤男寡女额呵呵”
看着那一脸傻笑淫幻的顾言,闻雅便知道自己算是白问了。
“公子房里还有其他人吗?”
貂蝉见闻雅自顾自地望向房内,便疑惑的问到,可不问还好,这一问却让本就手足无措地闻雅更加慌乱起来,连忙便其摆了摆手道:“没!哪有别人啊,这不就我唉!”
闻雅刚想辩解,却不料被貂蝉发现自己手腕上喂养血藕时所划的伤口,后者当即一脸柔情的说道:“公子,你受伤了!快让蝉儿看看!”
经这一闹,闻雅再也拦不住貂蝉,只好乖乖地让其进房为自己包扎伤口。
二人静静地坐在屋内,你不言我不语,气氛十分尴尬。
“蝉儿。”
“公子。”
“你先说。”
“公子先说。”
一旁顾言见二人这般神态,不禁趴在卧榻上锤地大笑,这一幕落入闻雅眼中,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