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飞叉手施礼道：“嗣王殿下，您可真是个仁人君子，对这等恶徒还怀有一丝怜悯之心。要是按末将的想法，一定先打他们个半死再做理论，也好叫他们长些记性，以后少做些为非作歹之事。但嗣王殿下既然说了，末将一定遵照您的吩咐办，这就将此一干人等移交万年县县衙，由县宰大人发落。”</p>
李嗣恭想了想，似乎又觉得不妥：“向将军，我听说这个霸春是辅国大将军霍国公王毛仲的内弟，如果就这么把他送交给万年县县衙处置，而不向王大将军知会一声，这对王大将军的面子上似乎也不是很好看。”</p>
向飞不明白李嗣恭的意思：“那依嗣王殿下的意见，应该如何处置这个霸春？”</p>
李嗣恭眼中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狡黠：“这样吧，向将军，为了不让这些家伙反咬一口，你先把这些市井无赖押到东市市署去，先分别给每个人录个口供，再把他们全部五花大绑起来，直接送到霍国公府上去，看看霍国公怎么处置。如果霍国公让你们把他们移交万年县县衙，你们再按霍国公的吩咐办也来得及！记住，口供一定要同时记录两分，一份交给霍国公，一份带回左金吾卫交给程大将军保留。”</p>
李嗣恭看着向飞道：“另外，你们在押送这些恶徒去霍国公府的路上，最好把鸣铮敲起来，让军士们沿街喊话，宣示一下这些恶徒的罪行，也好让更多的长安百姓认识一下这些恶徒的嘴脸。”</p>
向飞有些不解：“嗣王殿下，您刚才说是为了给霍国公留点面子，才把霸春等人送到霍国公府，可我们要是这么做了，岂不是让霍国公脸上更没有光彩可言了？”</p>
李嗣恭笑道：“向将军，你错了，霍国公王大将军乃我大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擎天巨擘，他的面子岂是你们能给的了的？至于王大将军是否想要脸面，那还得让他自己来决定。本王之所以让你们这么做，就是为了让王大将军自己给自己留点脸面，别让这些猫猫狗狗的小事传到陛下耳中，影响了陛下的大好心情。”</p>
“那末将应该怎么向王大将军说？”</p>
“你就说是本王让你们把他们送过去的，别的什么话都不需要说，直接把口供交给霍国公就行了。霍国公是个聪明人，他应该知道怎么做。”</p>
“末将肯定不会多话，那王大将军要是主动问起，末将应该如何对答？”</p>
“那你就选几个胆小怕事的无赖子，让他们自己说。”</p>
向飞似乎明白了这其中的玄机：“嗣王殿下，末将明白了，您就擎好吧！”</p>
向飞说着，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张市丞和几名市吏：“不过嗣王殿下，这个市丞和这些市署中的市吏并不在金吾卫管辖之下，而是直属太府寺辖制，他们犯的又不是违禁夜行或是扰乱治安之罪，我们金吾卫是没有权利缉捕他们的。所以还请嗣王殿下示下，是否要我等把他们一并带到万年县县衙处置？”</p>
“这个不须要。”李嗣恭说着，走到跪在一旁的张市丞面前道，“张市丞，你起来说话吧！”</p>
张市丞浑身颤抖着道：“嗣王殿下，下官不敢！”</p>
李嗣恭伸手搀起张市丞道：“虽然你有些胆小怕事，但你毕竟与这些勾结市井无赖欺压良善的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