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绿,苍古雄奇,观之令人赏心悦目。
李隆基问姜皎道:“姜七,你觉得朕的这株嘉树如何?”
姜皎不禁赞叹道:“此树之美绝非寻常言语所能形容,不啻人间瑰宝。”
李隆基道:“朕知你喜欢画鹰,鹰与松柏浑然天成,爱卿若是喜欢,朕送给你了。”
姜皎连忙推辞道:“陛下,微臣不敢夺陛下心爱之物。”
李隆基笑道:“一株盆栽算得了什么?这天下是朕的天下,四海之滨莫非王土,此树固然美丽,但栽种在朕的庭院里和栽种在爱卿的庭院里又有何区别?”
见李隆基如此说,姜皎也不好再推辞,只得道:“微臣谢陛下赏赐。”
李隆基对身边的那名太监道:“明日多找几个花匠来,将此树移植到姜爱卿家里去。”
太监道:“臣记下了。”
欣赏过嘉树,李隆基似是随口问道:“姜七,朕昨日让你查一查秦钺的身世,可曾查清了?”
姜皎回道:“查清了,秦钺确实是士人子弟,但并非普通的士人子弟。”
李隆基负手前行:“这么说,秦钺小子的家世还有些背景了?”
“回陛下的话,秦钺的父亲原是中宗朝的雍州长史秦淮烈。”
“秦淮烈?这名字朕倒是有几分耳熟,此人现在何处为官?”
“秦淮烈早在太上皇在位时就已经因罪被流放到巴蜀去了。”
“这么说,秦钺是罪臣之子了?”
“正是。”
“为何不早些向朕禀报?”
“微臣也是刚刚获知。”
“只不知他父亲所犯何罪?”
“实无正罪,那秦淮烈和韦温的弟弟韦涿是同窗,故此走得近了些,秦淮烈所犯之罪属于连坐之罪,是作为韦氏同党论罪的。”
“秦淮烈的官声如何?”
“据说秦淮烈为官倒还算得上清廉,否则也就不仅仅是流放两千里了。”
“姜七,你说秦钺不愿做官,是不是与他父亲的事有关?”
“微臣和秦钺也是因为陛下才相识的,微臣对秦钺的所思所想尚不得而知。”
“你认为秦钺这个少年如何?”
“以微臣之愚见,此子虽然年少轻狂,但又不乏老成持重,为人光明磊落不拘小节,做事雷厉风行敢作敢为,而且此子性情刚烈不畏强暴,在朋友中一向以义气著称,颇得一些长安少年才俊爱戴。更重要的是,此子聪颖睿智,不但精明强干,且善于经济,如果现在就说他有经天纬地之才可能有些言过其实,但如若假以时日,此子必将成为安邦辅国之大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