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胤珩一进营帐扑面而来尽是女子闺房的香味,其中还有酒菜香,这更是让南宫胤珩忍不住再次将祁桐打量了几番。
祁桐对于南宫胤珩的打量尽收眼底,也不多说,进去的时候当着南宫胤珩的面解下披风,甚至说到,“奔波几天,浑身不舒服,我现在要去沐浴,你随便看看。”祁桐说得风轻云淡。
这样奔放的行为,竟让南宫胤珩脸颊发烫,移开视线不去看祁桐那双暗含秋波的眼睛。
祁桐掩唇轻笑,“对了,你最好不要想着逃跑,我可不敢保证你出去之后不会被人大卸八块。”她好心提醒。
南宫胤珩蹙眉不语,这样的女子他倒是头一次见。南越的女子讲究贤良淑德,端庄大方。祁桐倒是颠覆了他对女人惯来的看法,诡计多端,古灵精怪,嘴上永远逞能不饶人。
这样的女子要是生在北境迟早会被浸猪笼。
祁桐在屏风后沐浴,南宫胤珩能听到水声,鼻尖阵阵幽香,喉头发紧,南宫胤珩撇开视线不去看那投影在屏风上的婀娜身影。但是脑海中却是忍不住浮想联翩。
一张俊脸绷得紧紧的,却不住的发烫,晃了晃脑袋,南宫胤珩尽量远离是非之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南宫胤珩终于是煎熬完了,耳边也没有水声波动,祁桐从屏风后面出来。
凝脂般的脸颊被水汽一蒸更加的纷嫩透红,一头青丝垂在腰间,衬得那双冰魄色的眸子愈发活灵活现。
一个不经意的撩发的动作轻叩着南宫胤珩的心弦,瞬间只觉得口干舌燥,别过头背对着祁桐。
再看她身上单薄的一件白色中衣,南宫胤珩倒吸一口气,别开视线。
“韶华郡主不懂得男女授受不亲?”话一出,南宫胤珩才恍然发觉自己的声音竟然较之平时低沉暗哑得多。
祁桐见南宫胤珩不好意思,掩唇低低一笑,“那你去把那边的外衣给我拿过来。”说着指了指离南宫胤珩不远的衣架。
南宫胤珩眉头一直拧成一团,心里将祁桐骂了个遍,沐浴出来当着一个陌生男人的面竟然只着一件中衣。
好在他意志力强,要是换做其他男人,只怕她现在已是砧上鱼肉任人宰割了。
把外衣抛给祁桐,南宫胤珩在女子的梳妆桌和祁桐之间权衡了下,走向梳妆桌。
说是梳妆桌其实也算不上,没有女人的胭脂水粉,也没有金银首饰,一把很小的月牙状的匕首堂而皇之的躺在上面。
见南宫胤珩害羞不好意思,祁桐嘴角的笑意愈发的大,接住南宫胤珩抛给她的外衣套上。正打算系腰带却瞥见南宫胤珩的手正拿起梳妆桌上的一块蓝田玉。
祁桐也顾不上腰带还没系,一个箭步冲过去,一把夺过南宫胤珩手中的暖白蓝田玉,“你做什么?”语气很严肃,活像南宫胤珩动了她的宝贝。
南宫胤珩持玉的手一空,被祁桐的吼声震住。总的来说祁桐的脾气不大,至少从开始到现在,不管是他威胁要杀她,还是威胁她先歼后杀,这个女人脸上从来都是淡若清风,不曾将事情放在心上。
倒是一块破玉牵动了她的情绪,他也不是想占为己有,只是纯粹想看看,毕竟这块玉很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