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大气不敢出一声的看着斩牧,李平川的跪在地上的身体变得更是颤抖,这种如死一般的寂静好似一把刀子正一点一点的剜着他身上的血肉,比打他一顿还要疼痛。
“牧哥”
斩牧抬脚重新下楼,走到椅子旁随意靠坐下来支着头看着他。
他道:“平川,是不是心里很不满呐?”
李平哆嗦着摇头:“不不,是小弟错了。”
斩牧继续道:“是不是心里想着今晚我不会回来了,所以,假醉呢。”
“牧哥,小弟喝多了,神志不清,险些酿成大祸,小弟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
斩牧微笑道:“平川,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敢动的人,你就可以动了?”
李平川面色大变,忙用力磕头:“不是这样的!牧哥!嬗儿姐是小弟这辈子见过的最美丽的女子,小弟一时被色迷了心窍,又喝多了酒,才没控制住自己!牧哥!小弟说的都是真的!”
斩牧看着他颤抖的身体,沉叹了一声:“平川啊,你不适合在棋楼再待下去了,离开吧。”
“牧哥!”
“平川,来,你先站起来。”斩牧说着站起了身,李平川听了他的话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爬起在他面前卑微弓着身子。
斩牧看着他,抬手放在他的头顶上,下一秒他突然抬脚踹在他胸膛上将他踹飞了出去,径直撞在大门上,发出一道巨大的抨击声。
“你应该庆幸我答应了秦小嬗不再杀人,不然不会这么简单的饶过你,老五,砍他两只手,剩下的交给你处理了。”他说完转身就要上楼。
解雨看着他的背影微笑道:“阿牧,嬗儿姑娘的药应该熬好了,我要处理事情,你帮我去端给她吧。”
“好。”
斩牧说着朝后院走去,直到消失在大堂中,压抑的空气这才得到了缓和,所有人都是松了口气。
解雨抬步走到趴在门边上已经半死不活的李平川身旁,一双阴鹜的眼睛泛着寒芒的俯看着他,唇角噙一抹讽笑:“平川,今日之事你怨不得别人,嬗儿外貌如何,不止你一人觉得惊艳,可你没有脑子,不管做人还是做事都要谨记一句话,不要觊觎不属于你的东西,尤其是在强大的人面前。”
李平川趴在地上的身体一抖一抖的像是要断了气般,从唇角流出的红色血丝如溪流般源源不断。
解雨对后方的人呢招了下手,走来两个人相视一眼将李平川扛起来出了茶楼,没入了外面大雪飞扬的夜中。
没有人发现在一子棋楼对面的巷子中,立着两个人,其中一个手执油纸伞为两人遮挡去头顶飘落的雪花,两人在看到李平川被人从茶楼中扛出来时,抬步追了上去。
江浩和易远随便找了一个林子便将李平川扔下,两人相视一眼都是叹摇了摇头,江浩道:“平川,你是知道牧哥的脾气,今日能放过你你应该感谢嬗儿姑娘,你的双手看在几年兄弟的情份上我们就留给你了,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棋楼的任何一个人面前,这次希望你学聪明点,不然下一次,我们二人会直接取了你的性命,你好自为之吧。”
江浩和易远再次叹摇了摇头,转身离开林子。
雪还在下,飘落在毫无生气的李平川身上,没过多大一会儿在他的身上覆盖下了一层白色。
他头埋在雪地中急促的喘了两声,身体跟着剧烈抖动两下,然后艰难的抬手按在地面上撑起自己的身体。
“咳咳!咳咳!”
忽然一片黑暗笼罩下,他急喘的身体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