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之魂者,便是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追求最极致的剑道,无论这个人是肮脏的乞丐,还是无耻的匪徒,又或是优雅的贵族,只要拥有足够追求剑道的心,那他就无愧于剑魂的称号,相应的,一个剑魂,除了对剑道的追求外,他也不定是个什么样的人。
一个对任何事都小心翼翼的小人物,一个对于群殴谩骂完全没有任何排斥的人,这样一个与人渣绝无太大区别的家伙,却依旧能被鬼神称之为剑魂的男人,又岂会完全没有一颗追求剑道的心。
但韩文不是,他无法也不会理解张泽瑞的想法,他想要做的只有保护这家酒店而已,以及保护这家酒店的规矩。
所以提刀注视着这个打破他们宁静的家伙,危险和不安定因素当以排除。
相互之间并没有交流,却是很默契的同时动了起来,刀剑卡在两人的面前,相互之间鼻子甚至都不超过十公分距离,张泽瑞力量突然一弱,侧身挺膝,韩文也毫不示弱的长刀压下,既然示弱,那就直接去死吧!
这一刀若是砍到实处,张泽瑞就算不死,重伤残疾却是没问题,可韩文心中突然一凌,弓身后撤,左手一甩,一把血色的三尺长剑已经出现在他的左手,横刀在前,挡在自己小腹之前,只听得当的一声,弓身后撤的韩文双脚微微离地,并无接力之所,竟被打的脚下一阵不稳,右手之刀却在左手血刀被蹦向后之时以更快的速度挥手劈下。
勉强睁开眼睛的齐月却是被眼前这一幕惊到暂时失语,神色略有慌张的看着眼前的周瑾翊,但周瑾翊也仅是摇摇头表示无可奈何,他的确是个魔法师,但却不是什么都能做到的,两人身形变化如此之快,手上的刀剑更是让他们难以用肉眼捕捉,这绝非周瑾翊一个现在还有些虚弱的魔法师能把握得到的,一个不准,伤到韩文也绝非不可能,张泽瑞或许也有这方面的考虑,而韩文却是在不知觉间被拉起配合。
“我们现在也只能相信他能打得过这个家伙了。”
齐月只觉得火辣辣疼痛的小腹一阵清凉,但这份清凉似乎有些过头了,下一刻便令他冻得直打哆嗦,“虽说我能记起一些包扎的规程,但想要做到似乎并不简单,也就只能暂时帮你止血,请不要介意。”
将伤口变为冻疮或是灼烧伤,虽说对身体造成的伤害更大,却能有效的止血并防止伤口感染,作为应急之法倒也说得过去,齐月咬咬牙并不作声,若非她还算知道如何祛疤,否则就算这是在腹部这种看不到的场所,他也绝对跟这个魔法师小白脸没完!
这个女人的思路早已不知飞向何处,当她终于回过神的时候,却看到了韩文与张泽瑞静静地相互对峙,在他们身上多出了无数道细小的伤痕,甚至都是没有割到静脉的伤口,仅仅从略微翻面的肌理中流淌出些许细密的血水。
这两人似乎浑然不曾觉得,或者说此时他们的眼中只剩下了对方,只等待对方稍有异样便力求做到一击必杀,或者说等待究竟哪一方先因流血过多而出现失误。
“他……真的有那么强么?”齐月不确定的细声问道,这就是方才与自己纠缠许久的张泽瑞么,那现在站在这里的真的是同一个人么。
“若是没有一身足够强大的本事,我还真不清楚为什么他能拉起那般庞大的一支队伍。”就算见多识广的周瑾翊,也无法说明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滴答…滴答…
随着鲜血顺着武器滴在地上,两人这才注意到面前所对峙的这两人,手中所握的武器,除却不知从哪寻来的长刀,一把更为锋利,也更惹人注意的血色长刀被他牢牢地攥在左手,血迹是从右手的长刀上落下,而非此处,所有鲜血一旦碰触到血色刀口,便如水入海绵,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