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曾相识却并不会完全一样,韩文来到风度坡之前的记忆消失的一干二净,半年时光却是他唯一的记忆,对于这唯一的记忆,韩文再熟悉不过了,所以这种似曾相识感却是韩文完全确定这里绝非风度坡之中。
经历过血雨中的鬼神,以及瓦罗兰之心中人殿的辉煌,宠变不惊谈不上,但心理素质姑且还算不错,默默地打量着与风度坡的不同,寻找那个声音想让他做的事。
既然反抗不了,那就默默地享受吧,对于这种不可抗力,韩文已经有很好的心理素质,来然他做到默默接受,但随着他的行走,高耸的眉头却是越发紧促。
手指划过肌肤,方才与张泽瑞战斗时的伤口虽说细小甚至不会影响什么,但没有个七八天不会完全消失的伤疤,此时却已经消失无踪,光洁如玉,连同更早前与齐月战斗,身上留下的创伤,此时完全看不到踪迹,难道是哪个大祭司悄悄给他治疗过了?
身上的创伤消失令人感到惊讶,那眼前的一切就是令韩文感到震惊了。
这里绝不会是风度坡,无论是它的表象,还是给人的感觉,这里与他曾经被某个酒客拉去城郊鬼屋时的感觉差不多,像是个鬼屋,但韩文曾经在这里的一些细节,比如前几日在这里不小心踩死的某只天牛,在埋葬他的位置,现在依旧有个小鼓包,这里的花花草草无论哪一株都与记忆中完全相同,世上不会有生长状态完全相同的两株植物,何况是这么多……
这里真的是风度坡,又或不是?韩文有些奇怪了。
但现实却不会给他那么多用来发蒙的时间,一只绿皮怪物蹑手蹑脚的从他身后包抄而至,韩文只在关心周围更多似乎能让他确信是风度坡的细节,甚至到这只绿皮怪物到达韩文身后三米时候,他才猛然警觉到背后有些动静。
着急应对,一把短刀甚至还未完全抽出,背后却是被拉开一道口子,这一刀结结实实的砍在他的背脊,血肉翻卷,鲜血横流,迅速回身一刀将那只绿皮怪物砍成金币,并撕开上身衣服,固定住伤口。
在他背后却并非只有一只绿皮怪物,眼看最接近韩文的一只被发现,这些个绿皮怪物们也都迅速做出反应,挥舞着手中的长匕首,怪叫着朝着韩文冲来。
强忍着背后火辣辣的痛,一刀将离他最近的一只绿皮怪物砍翻在地,眯着一只眼,打量着这些朝他冲来的绿皮怪物们,他们与方才看到的绿皮怪物们相差不多,但也仅仅是外表相差不多罢了,除了手中的破骨头换成了长匕首,更是一扫那完全不知所谓,只懂得一味冲杀,一味送死的窘态,现在看到的这些绿皮怪物们更像是些悍不畏死的杂兵。
杂兵并不在意自己的性命,更没有强大的个体战斗力,但毕竟他们是悍勇的杂兵,最基本的兵之操守还是有的,偷偷摸摸前进,在被发现之后交错冲杀,三两个一组,甚至会用最简单基本的配合,一时间竟也将韩文逼得手忙脚乱。
强行用衣服将伤口堵住,但剧烈运动下,已经伤到大静脉的创伤却不是这么简单就能堵得住的,大量失血让韩文的眼睛已经有些模糊,脑袋也有些不大清醒。
韩文左手一把抓住某只绿皮怪物的脑袋,将其作为人形兵器以横扫态,这些绿皮怪物们有了一定的配合观念,却不会有什么真正的同伴观念,就算只是悍不畏死,也能知道他们绝不会把所谓同伴的小命当回事。
就算绿皮怪物身材矮小,但相对于长匕首而言,人形兵器好歹也算是长兵器,一把扫过,最近的几只绿皮怪被扫的七零八落,而韩文手中这只绿皮怪身上也是多了无数道伤口,眼看是活不成了。
只见的韩文左手掌心突然一阵殷红色的涟漪,本已经奄奄一息的绿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