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勉的语气有点不对劲,岑曦只是动了动唇瓣,正要脱口而出的话语滞留在舌间。由于实在是好奇,三两秒后,她还是发问:“研究做得那么仔细,你是不是正在谋划什么?”
其实萧勉已经猜到她内心的猜想,然而猜想归猜想,此际听她亲口说出来又是另一番感觉。他从她身上起开,表情也淡漠下来:“谁说的?高衡?”
猝不及防地从萧勉口中听见这个名字,岑曦有点反应不过来,她本意是想谈一谈依兰精油的,没想到他竟突然提起高衡。刚才他跟凌隽在书房待了那么久,依照凌隽那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想必又打了什么小报告,所以才使他这么敏感。
为免节外生枝,她没有跟萧勉交待过离职当天所发生的事,至于那张黑卡,她早就通过快递寄还给高衡。其实这也没什么的,不过若他从旁人口中得知此事,似乎又是另一番感觉了。
岑曦在心里狠狠地咒骂着那家伙,同时对萧勉说:“曼曼跟我说过,她的同事用过这精油就有过敏的迹象,事后我在商城看过消费者的反馈,确实有小部分人出现同样的反应……”
不等她说完,萧勉便打断了她的话:“所以说,你觉得高衡有可能被人陷害,而这个人就是我?”
岑曦被噎着,她没有承认,也没有立即否认。
萧勉微微翘着唇角,若有似无地衔着一抹笑,然而那笑意并不及眼底。对于岑曦的沉默,他评价:“我看你就是特地为高衡抱不平的。”
这下岑曦几乎可以确定萧勉肯定听过是非了,她从床上爬起来,像只猫咪一样软软地依偎着他:“你吃醋啊?”
“不是吃醋。”萧勉纠正,“是生气。”
“气什么?”岑曦欢快地问。
“你的猜想让我很生气。”萧勉瞥了她一眼,“我固然可以动手脚,而这也确实也能给高衡带来很多麻烦,可我有必要这样做吗?产品一旦出问题,首当其冲的是无辜的消费者,难得你觉得我是那么没有原则和底线的吗?”
岑曦还是第一次见识这种连吃醋都吃得一本正经的男人,虽然萧勉脸带愠色,但她一点也不害怕:“好了,萧先生您为人刚直又正派,那种不入流的小把戏,你不会做,也不屑做。”
萧勉仍是绷着脸,不过脸色明显比刚才缓和不少:“嘴上这样说,心里可不像是这样想的。”
将下巴搁在他肩头,岑曦轻轻地对着他耳边吹气:“那你要我怎样证明?”
萧勉的手按在她腰间,逐点逐点地收紧:“怎么证明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证明有多少分诚意。”
岑曦随意拨开他那衬衣的纽扣:“这样?”
萧勉摇头。
岑曦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随后慢慢将睡裙的吊带褪下:“这样呢?”
吊带虚虚地挂在臂间,雪白的肌肤暴露眼前,而迷人的胸线更是若隐若现。萧勉眯了眯眼,呼吸比刚才要急促些许:“今晚不想睡了?”
“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话音未落,岑曦已经被扑倒在床上。萧勉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而她突然咯咯地笑:“诶,你吃醋的样子真的很有趣。”
结果萧勉冷哼一声:“有趣?”
岑曦不怕死地点头,萧勉就伸手挠她,还专门挑她最抵不住挠的地方下手。她左闪右躲,奈何被他死死地压制住,根本无处可逃,最终只能跟他求饶。
汪雯雯就住他们隔壁的房间,萧勉也不想弄出太大的声响玷污小女生纯洁的心灵,于是才收敛了动作。
心知危机已经解除,岑曦踢了踢他,轻声